等肖佳走了,夏想才想起他還想對她說起李丁山要離開公司一事,既然她已經辭職了,對於公司的變動也無所謂了。只是他心中隱隱擔心,文揚和肖佳之間的矛盾還在,真要是讓文揚當了公司老總,他要是知道了肖佳私刻公章一事,要拿此事要脅她的話,她只怕只有就範。
四點多的時候,文揚來到了公司。他見到夏想,先是一愣,隨即不悅地說道:「夏想,你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事對你說。」
夏想神情自若地答道:「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文總商量。」
夏想從容不迫的態度讓文揚一愣,心中頓生不快。他打開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你去了佳家超市沒有?和馮旭光談了沒有?要是你不珍惜眼前的機會的話,就把表格還給我,等著去佳家超市工作的人多著呢,給你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
文揚眼睛一眯,形成一個三角形狀,冷冷地看著夏想。
夏想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他沒有回答文揚的問題,反而問道:「李總想要從政,有意讓你接手公司,為什麼你不識抬舉?」
文揚大怒,拍案而起:「夏想,請注意你的身份,你這是什麼態度敢跟我這樣說話?」
夏想自顧自在坐到沙發上,順手拿起一本書,隨意翻了幾翻:「文總,你和李總不同,李總是一個有理想有追求同時又有原則的人,而你是一個愛財的人,為了賺錢不擇手段。你不適合官場,官場只會害了你,讓你再無出頭之日。你今年36歲了,才是科級,真要下到縣裡,就算當一個局長又能有多大前途?你真要是有從政的才能,也不會在團省委混到現在也沒有出頭?其實現在你最好的選擇就是接手公司,當一把手,真要將公司經營得紅火,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
夏想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若有若無,還有一些意味深長的味道,漫不經心地說出句句誅心的話語,就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文揚的心臟!
文揚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仿佛石化一樣動也不動,只是一雙眼睛冒火一般死盯著夏想,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嘴巴張了幾張,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夏想知道李丁山性子偏軟,尤其是對熟人總是下不了狠心,說不出狠話,所以才將說服文揚的事情交給他做。夏想心裡明白得很,文揚是一個有便宜就沾的貨,只要有好處,他就會隨勢而上,才不管什麼廉恥道義,想要說服他放棄好處,就好比讓一隻狗丟掉嘴中的骨頭一樣難。所以他才沒有和文揚擺事實講道理,直接對他當頭一棒。
惡人要用惡辦法。
還有一個顧慮也讓夏想明白,絕對不能讓文揚再跟在李丁山身邊。別的不說,單是他背地裡偷偷編書一事就可以得出結論,文揚在李丁山身邊絕對是一顆定時炸彈,以他的貪婪本性,總有一天會惹出大事,肯定會將李丁山拖下水。宋朝度失勢以後,李丁山自保還要小心翼翼,再自身出一點問題,不是故意給高成松製造打擊報復的機會嗎?文揚必須排除在李丁山的圈子之外,這一點不容商議。
文揚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在他眼中渺小如螞蟻的夏想居然敢當面指責他為人不堪,揭他的短,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一摔,「嘩」的一聲茶水濺了一桌子,也淋濕了他的衣袖,他渾然不覺,呼地站起,用手指著夏想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你憑什麼對我說三道四?在我眼裡你狗屁不是,我一句話就可以讓公司開除你,就可以讓馮旭光不用你,你還敢跟我橫,跟我囂張,看我不整死你!」
夏想穩坐不動,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臉上波瀾不驚,對文揚的威脅和張狂視而不見。對一個淺薄而沒有水平的人來說,無視他比任何還擊都有力,果然文揚再一次被激怒了:「夏想,你,你滾出我的辦公室,馬上收拾好你的東西滾蛋……」
夏想慢慢站起身子,還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然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