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了1990年7月。
7月7、8、9三天,人稱七月流火、黑色七月,這是高考的日子。
陳家老四今天也要上考場了。
好傢夥,別人高考都是同學結伴而來,陳冬高考,從大姐、大姐夫、大哥、大嫂全都來了,連剛剛從霉國實習回來的陳秋也趕來送考。
陳冬明白,這不是送考,這是送命。
要是自己考得不好,考不上大學,這回去鐵定沒命了,大姐非活活打死他不可。
「好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考不考得上也是天註定的,到時你們可不能怪我啊。」
陳春眼睛一瞪:「給你補習了整整三年,是頭豬也考得上大學了,你要是考不上,四季醫院看大門去,絕對不跟你開玩笑。」
陳冬嘟喃了一聲:「看大門就看大門。」
「你說什麼?」
陳春的音調陡然升高,看來忍不住要動手了,陳夏趕緊一把拉住。
「好了好了,進去考吧,今年考不上明年繼續,明年考不上後年再來,反正你什麼時候考上大學,什麼時候就高三畢業,你要是好意思,就年年留級吧。」
顧琳噗嗤一笑:「到時跟子衿子佩一個班,你們叔侄也好有個互相照應。」
哈哈哈
陳夏和顧琳都大笑起來。
陳春不滿地看了一眼這對逗逼夫妻。
陳秋這時候從包里拿出一支鋼筆:「給,這鋼筆當年我高考時大哥送我的,希望我這個學霸能給你帶來好運。」
陳老四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被同學們拉扯著走進了考場。
陳春伸長了脖子一直想看到他走進考場,「唉,這小子,老二,到時大學可就包在你身上了。」
陳夏一聽,得,這是一顆紅心兩種準備,考上了皆大歡喜,考不上就開後門。
估計憑著陳炳坤的烈士證明,再加上四季集團剛贊助了1000萬,陳冬去二軍醫應該難度不大。
就是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醫學生太難了,要背誦的內容太多,學習不刻苦根本就畢不了業。
這可不是其他專業,可能上課睡睡覺,考前找個重點就能過關的。
等陳冬進考場後,一家人就散了,陳夏來到了四季大廈總部,他已經被四季集團正式任命中副董事長兼副總裁,好歹有了一個身份。
屁股還沒捂熱,戴紫欣就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哥,噢不,陳董,剛剛輝瑞越州公司的沃特先生有電話打來,說是急事,讓你馬上回一個電話過去。」
輝瑞製藥和南瓜藤製藥共同在「國際醫藥高科技開發區」投資建立了糖尿病藥物生產基地
現在廠房已經建設完畢,就等著設備運到就可以調機試生產了,這家公司為此足足準備了一年多,花費了幾億美元的重大投資,可不是開玩笑的。
90年越州還沒有大哥大,傳呼機在幾個大城市已經有了,可是越州這種十八線城市還沒有普及,所以找人非常麻煩。
就像陳夏去了高考考場,不在家也不在公司,別人想找也找不到他。
陳夏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喂,沃特?我是陳,你找有什麼急事?」
「嗨陳,我們剛剛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的藥廠生產設備和原料,在經過馬六甲那邊的時候,貨船被海盜給搶劫了。」
陳夏一下子愣了一下,海盜?這個對他來說可是新鮮詞了,腦子閃現的,馬上是傑克·斯帕羅船長那個娘娘腔。
「沃特,你確定這個消息來源嗎?上次那批設備是不是也是被同一批海盜給搶了?」
其實這次設備已經是第二次失蹤了
之前兩家公司已經從歐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