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西去乃是休屠王的部落所在!休屠王背地裡老是說三道四......」須卜謨出言勸道,他們現在只剩下七八百騎兵,貿然進入休屠王的領地,要是他對中行說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就不好辦了,「不如我帶領五百人馬追擊漢朝使團,您就在這裡等候消息吧?」
須卜謨出身匈奴四大貴族姓氏之一,中行說現在雖然職位比他高,但若是論起在匈奴的根基他就遠不如須卜謨了!因此須卜謨清楚休屠王或許會對中行說心存僥倖,但絕不敢殺了自己這個須卜氏的青年才俊。
「須卜將軍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諒那休屠王也沒這個膽子!這休屠王想得多做得少,背地裡說些壞話發牢騷的膽子是有的,可他絕不敢動本王一根毫毛!」中行說不屑的說道,多謀而少斷這就是中行說對休屠王的評價,他知道自己進入休屠王的領地看起來有些危險,實則安全之極,因為一旦自己喪命於此,休屠王就將迎接大單于的沖天怒火。
「是,那我就先給王庭送上書信,向大單于告知咱們的去路!」須卜謨見中行說決心已下,於是不再勸說,而是採用這種方法為他們此行上了一份保險。
「天王,可以開船了!咱們按照那老羌人所說帶了一大堆繩子!」一名親衛過來匯報。伸手指向一旁大石頭上綁著的繩子,巧的是這塊大石恰恰就是漢朝使團第一次渡河時綁上繩子的那一塊。
「嗯,選些水性好的脫了鐵甲,過河去吧!」中行說吩咐道,鐵甲太沉一旦落水人很難再浮上來,中行說此舉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是!」親衛領命而去!稍傾六七名擅長水性的匈奴騎兵脫下鐵甲站到了羊皮筏子上,可是匈奴人少有會操船撐篙的,他們只能從羌人里找出幾個以前在部落里撐船的漢子來代替他們幹這活兒。
須卜謨揮揮手,立刻有人從人堆里將這些撐篙的家人從人堆里揪出來圍在一起,須卜謨冷聲說道,「要想活命,就好好地把筏子撐過河去!要是有什麼意外,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就直接到河裡餵魚去吧!」
那些羌人哆哆嗦嗦的撐動長篙,可是羊皮筏子和他們平日裡所使用的舟船大有不同,他們在渡口盤旋了半天才晃晃悠悠的向河中央飄去。
「真的能渡河?」中行說驚訝的看著羊皮筏子平穩的浮在水面上,對這支漢朝使團的首領愈加好奇起來!他在大漢生活多年,見過無數木排舟船,還從沒有見過這種渡河的工具!他到底是從那學會這一手的?
「貴人,咱們已經走了一半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河對面了!」一直到河中央,羊皮筏子還算平穩,因此撐篙的羌人稍微鬆了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對筏子上的匈奴騎兵恭維的說道。
「若是能過河,就饒你們一條狗命!」領隊的匈奴騎兵也是輕鬆不少,這樣的天氣下河游泳可不好受!
「看著這木頭挺細的,沒想到還挺結實!」另一名匈奴騎兵嬉笑著在筏子上跺了兩腳!
「別!」「停下!」撐篙的羌人和匈奴首領幾乎同時出聲,然而已經遲了;如何綑紮筏子可是一個技術活,這些羌人和匈奴又那有漢人那般巧手?這隻羊皮筏子行到河中央本來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捆綁木頭和皮囊的繩子漸漸鬆散開來!
再被他這麼一跺,頓時有幾根木頭帶著一隻羊皮氣囊從筏子上脫落下來,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眼見著這隻羊皮筏子就要支離破碎了。
「啊!快逃命啊!筏子要散了!」一見如此,筏子上的人愈發的慌張起來,胡亂奔走更是加快了筏子散架的過程!
「你們這些該死的羌人!」氣惱之下匈奴首領直接拔出彎刀向這些撐篙的羌人胡劈亂砍起來,沒了這些人掌控筏子,木筏直接開始在河中央打轉!一名名被轉的暈頭轉向的匈奴人像餃子一樣落入水中......
最後還是依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