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臉不要啦!」孫悅罵道,接著指向台下觀眾,「大夥全都能證明。」
胡炎也跟著看向台下:「誰,誰能證明?」
話音剛落,台下有愛起鬨的觀眾喊道:「我能證明,就是你說的!」
胡炎心裡一樂,對準聲音聚焦的方向大聲挑釁道:「你上來!」
這擺明了就是搞事兒,可觀眾是最不怕搞事的物種。
「你下來。」有少數人搭茬兒。
胡炎更大聲:「你上來。」
「你下來!」更多的人被帶動。
「你上來。」
「你下來。」
「……」
幾個來回,轉眼,全場都在跟著胡炎互動,氛圍頓時被推向了高潮。
不說笑不笑,光這幾嗓子喊出來,都是一種極大的宣洩。
好爽,好痛快!
眼見全場已經炸了,胡炎見好就收,趕緊認慫:「你們人多,我怕你們了。」
孫悅趕緊接茬兒:「瞧見沒有,這麼多人證明,你賴不了。豆腐坊掌柜的做出豆腐來白給人吃,這理由是什麼?」
胡炎脖子一梗:「當然有理由,還能讓你給問住?」
「有理由就好,你趕緊說。」孫悅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胡炎眼睛子不斷打轉:「我說,你聽著。豆腐不是白的麼,這就白給人吃。」
「煤球還是黑的呢。你這不像話!為什麼白給人吃?理由。」孫悅追問道。
觀眾又跟著起鬨。
胡炎開始撓頭:「為什麼白給人吃啊?這個豆腐坊掌柜的不是掌柜的……說不是掌柜的又是掌柜的……
「說豆腐,你折騰人家掌柜的幹嘛?」孫悅沒好氣道。
胡炎不理他,繼續道:「有一天掌柜的把夥計叫過來,說『你們為什麼管我叫掌柜的呢?你們也是人,我也是人,不過是我拿出點兒本錢來,你們不用叫我掌柜的了!』掌柜的說完就走了。夥計一想,人家拿出來的本錢,為什麼不管人家叫掌柜的呢?掌柜的回來還是管他叫掌柜的。掌柜的一想『既然管我叫掌柜的,我就是掌柜的了』。」
「我沒問你這個,豆腐為什麼白給人吃?」孫悅死咬著不放。
胡炎訕笑道:「你還沒忘啊?」
「哈哈哈~~~」觀眾都要被這傢伙給笑死了。
「忘不了。」孫悅沒好氣道。
胡炎雙手一攤:「他已經做出來了,那有什麼法,總不能倒了吧?」
「那也不行,你非說出道理來不可,豆腐為什麼白給人吃?」孫悅較真的勁兒上來了。
胡炎繼續自己找補:「剛才我不是說了嘛,老老年間,東西全賤,牛是仨分錢倆兒,羊是倆分錢仨兒……」
孫悅表情不善,語氣悠悠的接道:「豬是一分錢一個,不夠六十斤的小豬秧子,一分錢兒九十七個。」
胡炎突然一拍巴掌,喜道:「對呀,還有豬哇!」
「我沒問你那個,我問你豆腐為什麼白給人吃?」孫悅可不想讓他又跑題。
誰料,胡炎湊到他跟前,笑道:「由豬身上就來豆腐啦!」
老老年的事太邪乎,孫悅拿捏不准,猶豫的問道:「豬身上掉豆腐?」
胡炎擺手道:「不是,剛才我不是說了嘛,六十斤的小車豬一分錢一個,小豬秧子一分錢九十七個,豆腐坊掌柜的不是賣豆腐的!」
「那他是幹什麼的?」孫悅好奇的問道。
胡炎樂道:「他是豬販子。下鄉買小豬秧子,一分錢九十七個。得餵它,好長個兒呀,餵它什麼?」
「豆腐渣。」孫悅老實的答道。
胡炎追問道:「豆腐渣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