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們在憂國憂民的時候,又有多少人看向了雲端之下,那普普通通凡人的生活。
蘇大邱就是其中一員,他是一個長手族的苦力,家裡根本養不活這麼多孩子,就讓他早早出來討生活了。
順帶一提,他的名字,就是單純的「酥餅」加上「大球」.很多本地人名字起的相當隨意,尤其是父母並沒有什麼文化的時候。
他,他還有他的兄弟,和很多多子的長手族家庭一樣,很自然的早早獨立起來謀生。
即使在長手族之中,資質不錯的他也算是手長腳長的大塊頭很理所當然的,完全沒機會受教育的他,去幹了門檻不高的體力活。
如今,作為鹽城苦力自發組織的鐵棒幫的一員,他最擅長的大概就是使用各種工具搬運重物,幹活不偷懶不嫌累。
「.哈,哈,有點不行了。」這一次,背著一個浴缸,僅僅到了三樓就再也走不動了。
伴隨著時光的流逝,曾經的熟練「棒棒」越發感覺力不從心了。
按理說,他應該還是壯年.但長期的艱苦勞作,還有本地的惡劣環境,無疑加快了他衰弱的速度。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這從業已經四五年了,並沒有和其同僚一般或是患病,或是受傷他覺得這是一種幸運,但當往昔能夠輕易攀爬上的階梯變得舉步維艱的時候,蘇大邱知道自己或許也到時間了。
或許,他該和其他的族人一樣,帶著荷包里不多的錢幣,買點種子買點漁具,去城市周遭的村子「養老」討生活。
但是,他的「自控力」也是相當的普通的。
「我沒活乾的話,不能還債,也沒飯吃了.」
這些「苦力」的生活相當辛苦,但在他們自己眼中,賺的卻比村落里多了太多倍,帶著幾十塊回去就可以當村裡的大富豪了對他們來說,錢來的太容易了,也就不怎麼珍稀。
城市之中可有太多的誘惑,即使不沾上一些過度消費的愛好,苦力們私下的「小賭怡情」可真未必小。
和他的苦力同伴差不多,蘇大邱不僅沒有存款,還有一屁股債。
債不多,但對他來說,卻始終壓著在.他不能停止幹活,也不敢生病,更不敢受傷,因為他已經看夠了倒霉蛋。
他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在城市之中打工的螺絲釘,除了有份氣力之外別無所長,而現在,伴隨著累積的傷病,恐怕他離徹底無法做體力活也不遠了。
事實上,他未必是沒有「病」,而是不敢去看病,現在的他就越來越虛弱,渾身無力。
這一次,分了好幾次好不容易做完工,領了那幾個硬幣這一次,他沒去賭也沒去喝酒,他要真的為未來考慮了。
「實在不行,去找巫醫買點藥.」
當晚,疲憊至極的他就開始發燒了,而他那點錢,真的拿去了巫醫,別人也嫌少。
燒的糊糊塗塗的時候,他隱約知道了自己似乎已經過不了這個坎了.就算僥倖熬了過去,幹不了活的他也基本沒有未來了。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吧,有些事從出身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
或許,這就是很正常的「螺絲釘報廢」的日常使用期限到點了,也就該結束了。
但在這個時候,苦力同伴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傳聞.
「聽說了嗎?只要在南獅星座和白鳥星座交匯的時間點,躺在一隻木舟飄在海上,對著一株燈花許下願望,並奉上自己的血肉的話,就能成為真正的超人超凡者.」
最近,鹽城的民間,出現了一個新的傳說。
但這聽起來怎麼都不靠譜,按照過往的經驗,直接舉報邪教都是沒錯的。
可這個時候的蘇大邱,已經燒的糊糊塗塗。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