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確實沒有想過蘇溪在他離去之後會遇見些什麼,畢竟該遇到什麼都是蘇溪自己的命數。
文徵明不可能幫蘇溪迎接他的命數。
人生在世,所有的事情其實只有自己能夠經歷。
至於其他人都是看客罷了,偶爾他們看得不順眼的時候會發兩句牢騷,但是實際上對於演戲的人來說,無關痛癢。
所以文徵明也不過是將蘇溪當做一個他生命之中的過客,既然看得順眼,那麼給對方一些好處也無妨。
至於得到好處之後,對方會幹什麼,文徵明是懶得想的。
這個世界之上人太多了,他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要想一遍。
這是無聊而無趣的事情。
………
此時大漠的戈壁之中,烈日高懸在天空之上是,散發著炙熱的光輝,炙烤著大地。
荒蕪的大漠之中,一個人影也沒有,甚至連鳥獸都看不到。
只有那無盡的戈壁,呈現在天地之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那是火車的轟鳴聲,帶著獨特而極其有辨識度的節奏。
一輛極其有年代感的火車開在這片大地之上,這是特快列車,當然對於現代科技來說,這著實算不上快。
西北大漠之中,多數人開車的速度都要比這快得多。
但是它的名字確實叫做特快列車。
這輛車不僅名字和長相有年代感,而且內部也極其有十年前的感覺。
文徵明現在就坐在其中,抬頭望著遠處的風景。
在他的身邊,三個身材魁梧,挺著將軍肚的男子正在打牌,他們三個都是光頭,或許對於中年男人來說,禿頂是一把殺豬刀。
這幾位顯然已經死在這把殺豬刀下了。
不過他們顯然也不在意,在這裡很多人也不在意這些,他們多數都喜歡留光頭。
而另一頭,有著一個小姑娘,此時正靠在那椅子上,她的神情有些疲憊,但是雙目卻異常的澄澈。
她的身後,是她的母親,此時正靠在座椅上睡覺。
文徵明沒有看他們,但是卻能夠感知到。
他的修為越發高起來之後,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已經不太像是人了。
即便是不看,他也能夠感知到的周身的環境變化,甚至可以看透對方心中的想法。
文徵明有時候會特意將自己的感知屏蔽掉,這樣才有些生活的趣味,不是所謂的全知全能。
就在文徵明看著遠處的風景的時候,一道聲音在文徵明的耳邊響起,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先生,您是什麼時候上車的?」
文徵明回過頭來,看到了一位列車乘務員,笑著道:「我是剛剛上車的,你估計沒有值班,所以沒有看到我。」
「是嗎?」
列車乘務員的眼中帶著些許狐疑。
文徵明打趣道:「是的,我總不能是從戈壁之上爬上來的吧?」
列車服務員笑了笑,也覺得這是一句玩笑。
他沒有查票,過多的查票對於她和這個列車之上的乘客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畢竟這是硬座車廂。
而且這個硬座車廂要行駛三天兩夜,六十多個小時,所有的乘客都不堪疲憊,這個時候查票是遭人厭煩的事情。
畢竟上車的時候已經查過了票。
「大約是我看錯了吧!」
列車乘務員說了這句話之後,轉身離去了。
文徵明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說實話一般來說列車員是不會和乘客說話的。
這位列車員大約是好奇吧。
文徵明這樣想著,但是沒有去探查對方究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