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已經晚上六點了,出來吃口飯吧。手機端 hps:.」蘇雲的聲音有些縹緲,好像有些重要的話並沒有說出口。
「還有什麼事兒?」鄭仁雖然腦子有些漲,但意識卻很清楚。蘇雲雖然沒說,但語氣已經表露出來他那面有其他事情,不光只是叫自己去吃飯。
「……」那面沉默了幾秒鐘,這給鄭仁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闆,寧叔在海德堡。」蘇雲說到。
寧叔……這個名字是如此鮮活,直接把鄭仁有些縹緲的思緒帶到了那片熱土。
這是一個永遠冷靜,辦事可靠的同時又不失激情;溫文爾雅,卻又讓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中年人。
「怎麼遇到寧叔了?」鄭仁大喜,問道。
電話那面繼續沉默。今天的蘇雲,似乎和往常不一樣。鄭仁在狂喜的同時,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蘇雲才回答道:「來德國,肯定要聯繫奧托博克公司。正好寧叔也在這面,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我和寧叔聯繫,他就坐火車過來了。」
「好,我這就換衣服去找你。」鄭仁說完,掛斷了電話。
最後,隱約傳來蘇雲喊老闆的聲音,但鄭仁也沒在意。要是有什麼大事兒,他肯定會打電話過來。
蘇雲站在酒店大堂,手裡拿著手機,愣愣的看著。過了一會,把手機揣到口袋裡,露出一絲笑。
「這回,運氣還會那麼好麼?」他自言自語的說到。
「蘇醫生,在等鄭醫生吃飯麼?」鄒嘉華從樓上下來,見蘇雲站在大堂,便問道。
蘇雲心中一動,像是看一隻肥羊似的看著鄒嘉華。
「鄒先生,你好。」蘇雲很客氣的說到。
鄒嘉華雲淡風輕的笑著,心裡卻升起了一股警惕。這個年輕人客客氣氣的說話,要是沒問題,那就見了鬼了。
「這面有幾個朋友,要一起吃飯。」蘇雲道:「鄒先生一起?」
鄒嘉華笑了下,沒有拒絕。這算是蘇雲對自己的一次很正式的邀約?作為一隻鏖戰商場無數年的老狐狸,鄒嘉華雖然有警惕,卻並不認為會被蘇雲陰到。
這種自信都沒有,還怎麼帶著鄒氏地產乘風破浪?蘇雲在他看來,只是一個還不錯的年輕人罷了,還入不了鄒嘉華的法眼。
他點了點頭,問道:「安排吃飯的地方了麼?」
「還沒呢,是臨時遇到的。要不是這樣,老闆不舒服,肯定不會叫他起來。」
「那我安排吧。」鄒嘉華和鄒智說了兩句話,鄒智微微頷首,匆匆去安排。
「新城區,有一家牛排還不錯,可以嘗嘗。」鄒嘉華道。
「那麻煩鄒先生了。」
「蘇醫生,你們交往很廣啊,來到海德堡還有認識的朋友。當時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是不是通過他聯繫上鄭醫生的?」鄒嘉華笑著問道。
「鄒先生誤會了。」蘇雲和和藹、客氣的說到:「是前一陣子,在蓉城蓬溪鄉遇到的一位志願者。那時候我和老闆抬人從震中下來,在蓬溪鄉的醫院做了幾天的手術,那時候和他認識的。」
回憶起那段日子,蘇雲也有些感慨。
「這不是很多人截肢了麼,寧叔在聯繫奧托博克公司,準備購買一些義肢,送到蓉城。」蘇雲道。
鄒嘉華沉吟,看蘇雲表情不像是作偽,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蘇雲,別來無恙啊。」一個溫和、渾厚的聲音在大門處傳來。
蘇雲怔了一下,微笑轉身,張開雙臂。
謝寧有些不習慣年輕人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但沒有拒絕,與蘇雲擁抱了一下,隨即分開。
「寧叔,你這兒從蓬溪鄉出來,看著可是精神多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