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愣住了。
小腦缺如?
這不就是沒有腦子麼!
自己沒聽錯吧。
新生兒先天性小腦缺如,在臨床上非常少見。
小腦屬於中樞神經系統的一部分,神經系統的發育分為神經胚形成、前腦形成、組織發生等三個階段。
在這三期發育過程中,很多因素可以導致產生不同的神經系統先天性疾病。
可是諾伊爾的病……先天性小腦缺如,應該早都死了吧。
眾所周知,小腦容納了人近50%的神經元。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諾伊爾看樣子應該知道自己沒有小腦,但是他的生活與正常人無異,很充實。
不光是一樣,他還成為國際知名廠家的工程師。
這就證明諾伊爾的動手操作能力不僅不比平常人差,反而要更強一點。
或許不是一點,要強很多才是。
一個小腦缺如的人,行為操控能力要比有小腦的人還要強!
這是現代醫學根本沒辦法解釋的。
所以鄭仁很理解諾伊爾的謹慎,雖然他並不認為會有研究機構冒天下之大不韙,把諾伊爾活捉過去,然後做切片研究。
那都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病人才會想出來的事情。
1例先天性小腦缺如的患者可以正常生活,這只是特例,根本研究不出什麼毛線。
要是有整整一個村子,那還有動用國家暴力機關的可能性。
雖然鄭仁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理解諾伊爾。
畢竟萬一要是遇到哪個腦子進水的傢伙,一心想要成名也說不定。
不過還好,諾伊爾遇到了自己。
這傢伙運氣不錯,鄭仁笑著看諾伊爾。
時間還早,至少有1個小時可以說服諾伊爾,然後回去直接進行手術治療。
「老闆,諾伊爾水當尿褲的就是因為這個?是真的麼?」教授驚訝的問到。
「魯道夫,用德語說,我不想諾伊爾先生產生任何懷疑。」鄭仁沒有用漢語回答教授的問題,而是直接用帶著德州尾音的德語說到。
「老闆,是真的麼?」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問到。
「是。從腦梗發作前的一些行為舉止,能判斷出來。只是諾伊爾先生大腦代償的很好,只能進行一些猜測。」鄭仁看著諾伊爾,很認真的說到。
諾伊爾還在自己保守了一輩子,連親愛的妻子都沒有告訴的秘密被人隨隨便便就發現的驚訝、震撼之中難以自拔。
「諾伊爾先生,你沒有過多的時間考慮。」鄭仁語重心長的說到:「按照病情發展,最多2個小時後,你會失去意識,變得糊塗。到時候即便是通知了貴國的大使館,也只能把你先送到醫院進行治療。」
鄭仁頓了頓,給諾伊爾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3.14秒後,鄭仁又繼續說到:「我不知道你對政客的想法是什麼,我和魯道夫教授都是純粹的醫生,只要給你治病。在診治的過程中,我們會為您保密,這一點請放心。」
「所有數據資料,都會被銷毀,我可以讓所有人都查不出來。」鄭仁又在天平上加上了一枚重重的砝碼。
諾伊爾沉默了幾秒鐘,含糊不清的問到:「魯道夫,我能相信你麼?」
「我會是你最忠實的老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信口扯淡。
最起碼在鄭仁看來是這樣。
真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相信?不過鄭仁有自信諾伊爾會同意治療。
畢竟在異國他鄉,諾伊爾的急性腦梗塞拖延不得。
眼前正好有一個德國老鄉,他不相信富貴兒,還能相信誰?
就像是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