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飲食失衡導致的離子紊亂不是這種表現。」蘇雲也凝神聽著,他提出質疑。
鄭仁對蘇雲的話不置可否,而是看著視頻里的嚴師傅。
「是,他在閉關修煉,有時候連粥都不喝。」嚴師傅道,「已經五年時間了,我估計和這點關係不大。」
五年……鄭仁心裡嘆了口氣,這算是另外一種餐風飲露麼?
「您師弟有過什麼外傷?做過手術麼?有沒有輸過血?」鄭仁下意識的按照流程詢問病史,他腦海里還琢磨著真的有人能這麼做?
「二十一年前受過外傷,右側肱骨骨折,在羊城做的手術。術後恢復的不錯,再就沒什麼了。平時也很少生病,雖然說不上百毒不侵,但……用您的話說,感冒發燒之類的病也基本沒有過。」嚴師傅道。
「怎麼受的外傷?」
「煉體的時候,他太過于堅持,最後力竭受傷。從那之後我就不讓他煉體了,沒用。」
「那高血壓、冠心病、糖尿病呢?」
鄭仁一路詢問,一直問道最後也沒問出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他的臉色沉下來,難道說真的遇到了超出自己三觀的事情了麼?這個念頭像是火星一樣出現,隨即被鄭仁給掐滅。
不可能!之前遇到的宋師、嚴師傅都是如此。最詭異的是布魯赫家族的人系統面板上有自己不明白什麼意思的字寫得診斷。
都能用邏輯來解釋,怪力亂神的那一套沒意義。
見鄭仁陷入沉默,嚴師傅嘆了口氣,臉色也有些陰鬱。
切斷視頻訊號,鄭仁坐在座位里,像是一尊雕塑,一動不動的在沉思著。
蘇雲也不再和嚴長森閒聊,他皺眉看著患者骶尾部的隆起,額前黑髮無風而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長森默默的看著鄭老闆和蘇雲,心裏面嘆了口氣,本身他對請鄭老闆和蘇雲來為小師叔護法是極不贊同的。
想來也是,一個與現世格格不入的古老傳承門派,遇到幾百年一次的大事兒時不找相關人,卻要找一個世俗里的醫生……
這一點嚴長森是無法苟同自家老爺子的觀點。
但自家老爺子一瞪眼睛他心裡就哆嗦,說什麼是什麼,省得家法處置。
鄭老闆這面雖然要價精明了一些,但還是很講道理,多親多近日後總會有好處。
只是小師叔……可別耽誤了渡劫。一念及此,嚴長森心中分外忐忑不安。尤其是想到後腰骶尾部的真氣化形,意欲破體而出,嚴長森心中就不免焦躁起來。
說是小師叔,其實和自己弟弟差不多,這是生死關口,自己卻幫不上忙。
在嚴長森坐立不安中,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有驚無險的走完了。
助理早已經聯繫家裡,車停到大門口的時候,嚴師傅和宋墨痷已經等在外面。
「鄭老闆。」嚴師傅拱手朗聲說道。
「嚴師傅。」鄭仁回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禮節。
「鄭老闆,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宋墨痷輕輕說道。
「宋師客氣。」鄭仁只當是寒暄完了,馬上便道:「去看一眼患者。」
患者,這個詞對嚴師傅、嚴長森、宋墨痷來講相當陌生。不過鄭老闆喜歡怎麼稱呼都無所謂的,就當是患者又能如何。這時候只要能解決問題,隨便他怎麼稱呼。
「鄭老闆,這面請。」一直跟在嚴師傅身邊的少年朗聲道,微微躬身,在前領路。
「鄭老闆,我師弟就交給您了。」嚴師傅一臉嚴肅,和鄭仁並肩走在園中,「這一個多小時,我能感受到他身體裡的變化,真氣渙散,始終無法氣行督脈。怕是不知何時,就會……」
嚴師傅的話語低落,最後杳然無音,只留下若有若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