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左拐右拐,總是甩不脫後天那傢伙,不由心頭火起.
捏了腰間鐵劍劍柄,瞅著個空,身子停了一停,等著後面那傢伙追了上來,頓時拔劍。
嗆的一聲,鐵劍從肋下刺出,劍尖一顫,一朵劍花正好印在後面追來那少年跨出的膝蓋上,田青也不看戰果,收了劍,扭身就跑。
「小賊,你……」
少年一時不防,被刺個正著,膝頭痛急之下,下了狠心,一指點出,引氣成符,口誦法咒,指尖吐出一團寒霧,眨眼凝聚成一條冰霜鎖鏈,嗖的一下射出,在田青腳脖子上一繞一拽。
田青被拉的一個蹌踉,罵了一聲,連忙揮手一劍把冰霜鎖鏈源頭斬斷,恢復了自由,反手一劍刺下,不等寒氣入侵,一朵青蓮劍印下去,把依然鎖在腳脖子上的半截冰霜鎖鏈分解開來,踮著腳便跑。
「賊子法術厲害,走為上策。」
田青回頭掃了一眼,冷不防前方撞著一人,如同撞上千年古木,哎呦一聲跌倒在地,怒罵:「哪個擋道,不長眼嗎?」
抬頭間,是一個年輕俊秀的黑袍道人,面熟的很,而且還時常在記憶里出現,想念的僅。
旁邊還站著個小女子,這個更是記憶深刻,愣了半晌,看著採藥:「你沒死啊?」又轉向羅玉:「你不是跟那個瘸子跑了嗎?」
「小小年紀不學好,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管好自己的嘴,當心日後吃虧。」羅玉教訓田青。
田青說的瘸子,就是前些時候的王武,當年在東海中了無量子的暴雨梨花針。斬去一條腿的那個傢伙。
後來採藥冒充王武,羅玉依然跟在身邊,被田青撞見,只道採藥已經被這對姦夫淫婦聯手謀殺,驚嚇之下,逃命去了。
一直到現在,他都以為採藥已死,所以對那個後面追來的少年,也就是寒魂道人的徒弟很是不爽。因為當時寒魂道人與王武在一起,這傢伙又是寒魂弟子,早已被他遷怒上了,甚至動了報仇雪恨先殺一個祭劍的念頭。
奈何對方入門較早,劍術道法皆登堂入室,他不是對手不說,反倒被對方屢屢纏上。要把他生擒活捉。
「你就是寒魂道人徒弟?」採藥看著那少年:「《冰魄法咒》使的不錯。」
「弟子徐陵。」其實徐陵也搞不清楚狀況,只是遵從寒魂道人師命,要隨身保護田青,說這小傢伙乃是恩公弟子,奈何這小傢伙總是激怒他,他也不知如何解釋,乾脆將錯就錯,就和田青糾纏上了。
不過,他此刻聽明白了。知道這位就是師門恩人,禮數周全之餘,有點戰戰兢兢地,但更多的還是鬆了口氣。至少現在證明,田青這小傢伙的師父活的好好的,以後不會把那噁心的劍法用在他的身上了。
「師父,我這三招劍法已經練的差不多了。你再教我一招吧。」
田青狼狽的湊了上來,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個便,剛剛那句話更可能開罪了日後師母,此刻只想著躲過羅玉的數落,連忙找採藥說話。
採藥一點頭:「可以,我讓你送的信你可送到了?」
田青張口結舌,半晌做聲不能,心頭只是暗罵.
當初採藥既沒有給他書信,也沒有告訴他送給誰。只是說了在城裡。田青剛剛學到劍法,正在參悟,壓根沒有分心想這事兒。
如今聽到採藥問起,只當是暗藏玄機:莫非這廝不想收我做底子,故意刁難於我,想讓我知難而退?。
田青想來想去。終究不甘,遲疑道:「口信還是書信?送給誰?在哪裡?」
採藥也不再難為他,當初讓他送信,只是找個由頭,由他引出機緣。而今日卻正好能用得著,也算了結了雙方承諾。
「此去二十里開外,有個頹廢書生一路南行,你去把他攔下,他看到你劍法,自然明白緣由。我還有一樁私事未了,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