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朵山茶花,紅紅的好像天上的太陽。」
「你的模樣真漂亮,像太陽一個樣。」
「送你一朵百合花,白白的好像天上的雲兒。」
「你的模樣真漂亮,像雲兒一個樣。」
醒來的方式,還是比較唯美的。
只是居然是在火車上,被旅客手機放的歌吵醒。不過看來這首歌成績還不錯?在火車上都能聽到別人放。
「給人吵醒了吧。」
「下來了。」
「…………」
黑省開往上嗨的長途火車臥鋪12車廂,和其他每年沒月每天發車來回的臥鋪車廂沒什麼區別。
都是人滿為患,都是天南海北的方言,都是嘰嘰喳喳。
如果說一定找到這樣隨緣的旅途有什麼不一樣,在這個車廂,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上車伊始就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直持續到旅途再過半天就會抵達終點都是如此。
誰家都有熊孩子,誰內心都暗自對比。即便對他幾乎什麼都不了解,也覺得這孩子真的很特別。
他長得特別秀氣可愛,就是俗稱的顏值超高。個子也不矮,但也很瘦。
不愛說話,不吵不鬧,除了睡覺吃泡麵,就是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發呆。
有時有人和他聊天,聊幾句他就只是笑,不再說話。
又或者乾脆重新躺在臥鋪上,看著手機。偶爾露出笑容的時候,才發現他長得是那麼好看。
沒錯,是好看。
現在不是流行小鮮肉花美男之類的?他的外貌或許就是這一款,然而看著穿著打扮卻又很普通。
如果只是這些似乎也不會那麼絕對引人注意,壓住小鮮肉花美男那些缺少陽剛美特別的,是後腦上一個頭髮都蓋不住的,明顯的疤痕。
明顯到疤痕切割之處,已經不長頭髮了。
但男孩不在意,依然留著平頭而已。穿著普通卻很乾淨,甚至做做窗口發呆的習慣動作,是隨手摸摸後腦的刀疤。
儘管這刀疤好像把男孩的外貌氣質都壓住許多甚至中和了一些陰柔氣息,反而更顯得親切。
男孩再一次醒來,周圍都有議論。
不過他只是自然的下來,穿鞋去洗漱。然後拿出一盒泡麵,去接熱水。
「小心燙。」
男孩說話也慢條斯理,拿著泡麵走回來,還禮貌提醒擦肩而過的人。
本來嘰嘰喳喳的周圍旅客,也都讓開。
男孩坐在過道椅子,泡麵放在小桌上,支著下巴看著窗外。
「啪嗒。」
一根泡麵伴侶火腿腸放在桌上。男孩疑惑看了一眼,回頭目帶巡視。
一位五十出頭的大媽被男孩目光看到反而有點不自然,示意男孩:「給你吃的。」
男孩拿起遞過去:「謝謝了,我不用……」
大媽反而很急切:「你吃吧,吃吧孩子。」
男孩愣住,乾淨的笑容呈現:「謝謝阿姨。」
放在一邊,沒吃,也沒再還回去,繼續看著窗外。
倒是大媽見男孩接過,好像鬆口氣似的,很是熱切過去:「孩子,你今年多大?」
男孩看著大媽,笑著開口:「我屬鼠。」
旁邊下鋪一個四十男人:「那才十八,比我兒子大兩歲。」
另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此刻也坐過來:「你自己去外地?家裡大人呢?」
男孩笑:「我年紀不算孩子了啊。」
似乎周圍難得見男孩說話,都圍過來了。
「要去哪?」
「終點,上嗨。」
「去上學啊?」
「不是,探親。」
「你頭上的疤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