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這疑問,一時半會的是沒有解答了。
然而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在楊易之不知道的時候,蘇天陽做了很多事情。
這把蛇頭劍的斷劍,便是證明。
「我爹……當年自紫陽門回來之後,幾年之間,以押鏢之名,行走江湖,一方面是追查李斯雲一組叛逆所在。
「另外一方面,應該是得到了一些線索,追查到了這把蛇頭劍的主人。
「只是,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對咱們來說,又是一個謎團了。」
蘇陌輕輕搖頭,將這把蛇頭劍重新放在了盒子裡。
想了一下,又把懷裡的鴛鴦譜和金玉錐,以及兩枚玄機扣,盡數放進了盒子裡。
這盒子雖然不算太大,但是東西也小,塞進去之後,反而仍有富裕。
「你打算把這些東西都藏在這裡?」
楊小雲看了蘇陌一眼。
蘇陌點了點頭:「隨身攜帶不是那麼回事,每天懷中都鼓鼓囊賽的,萬一遺失更是個麻煩。
「這地方安全隱蔽,桌子也有玄機。雖然段松知道這裡,但是他一來不會到處亂說,二來這桌子另有玄機他不知道。
「姑且算是一個不錯的隱藏之所,回頭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在我的房間裡挖個坑……」
「……」
楊小雲哭笑不得:「你還是少挖兩個坑吧,聽福伯那說法,蘇叔叔蘇家爺爺……全都有點自己的秘密,卻不知道是不是都在房間裡這麼挖坑。
「再到你這的話,回頭整個紫陽鏢局,讓你們打的到處都是洞。」
「那正好帶著你在洞裡生活。」
蘇陌拉過了楊小雲的手:「洞裡可避江湖風雨,任憑它東西南北風,你我倚洞觀潮,若有風雨便縮回洞內,若是風雨不能加身,你我就靠著肩膀,靜悄悄的看熱鬧,豈不更好?」
楊小雲初聽還不覺如何,仔細想了想:
「那不是……就跟松鼠一樣?沒有危險的時候,在樹洞裡探頭探腦,好奇打量周圍。
「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刻縮回去躲避危險。
「倒也挺有意思的。」
「哎……可惜,這自然風雨雖然厲害,有些時候卻遠遠不如江湖風雨要命啊。」
蘇陌拉著楊小雲往外走:「走吧,這邊的事情暫且也就這樣了。回頭……懸壺亭的那位,還得安置一番。」
「沒錯沒錯。」
楊小雲點點頭:「爹安排的這些事情,倒是有些古怪。領著吳道憂,抗擊三絕門。讓段松替他假死,金蟬脫殼。而這兩個人,卻又好像彼此之間互不知情。
「懸壺亭的這位,倒是對段松言聽計從……
「如此看來的話,爹跟吳道憂的交情,大概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深。」
「料想吳道憂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蘇陌說道:「而這位懸壺亭的公子,說不得真的就只是初出江湖,想要見識見識這江湖的精彩。」
「他倒是知道肉包子的精彩了。」
楊小雲提起這位也覺得有趣:「自從那茶肆開始,他好像對此格外偏愛。」
「整個人看上去,都胖了一圈了。」
蘇陌也是搖頭無語。
閒談之間,兩個人悄然返回了鐵血鏢局。
靈堂之內,和尚們仍舊誦經超度,卻不知道棺材裡早就已經被狸貓換太子。
蘇陌和楊小雲兩個悄然各自回房。
這一夜至此,再無餘話。
而接下來的幾日時間,都沒有什麼風雨發生。
做齋七日之間,吳道憂幫著張羅找人看風水,測極穴,算了時辰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