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野一直碎碎念,痛心疾首!他對於花錢請客這件事顯得過分在意,彷佛一世苟名毀於一旦,從此再難於苟道中立足。
冷覓安聽得好笑,摸了摸蘇野的腦袋,安慰道:「好啦好啦, 偶爾請一次客,不要太摳門。」
蘇野:「你不懂!這是男人之間的勝負欲!!!今日,一敗塗地……」
「什麼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啊?」
「比腿,不,比誰更聰明,比誰更不要臉, 總之,每次聚餐就是一場智慧與演技的比拼。目前為止, 我獨占鰲頭,一次都沒有請過,曾小賢請了一次,陸寒和鄧超最慘,每次都是他倆掏錢,他們的臉皮太薄了……你倒好,一下子把我拉到了曾小賢那個檔次,壞了我的不敗金身。」
「天吶!你們怎麼這麼幼稚?」
「男人至死是少年,你沒聽過嗎?」
「傻不拉幾的。」
「怎麼傻了?」
冷覓安像個姐姐一樣,拍了拍蘇野的後背:「行了,你們男人之間的勝負欲是你們的事,今天關雙妮在, 我買單比較合適。畢竟你還騙了人家錢。」
蘇野都囔道:「我憑本事騙的……」
兩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外邊很冷, 但酒店裡很暖和。
蘇野其實喝得有點多了,主要是高興,大家聊著趙藝傑的往事和現狀, 氣氛嗨到不行,不喝不合適。蘇野情不自禁就喝了半斤二鍋頭,雖然沒有醉,但也不是太清醒,從他說話的孩子氣就可以看出來。
冷覓安沒有揭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挽著蘇野的手臂,暗中用力扶著他進了酒店電梯。
回到房間,冷覓安把還在絮叨的蘇野按在沙發上,給他燒水泡了一杯茶。
「……陳星河那死禿子,還想按死我,哼,現在到底誰死?野野天不怕地不怕,敢惹我,我一個人就能幹翻半個娛樂圈!冷麵,你信不信?」
「我信。」
冷覓安坐在對面,捧著臉看著蘇野,眼裡全是星星。
蘇野:「開玩笑,我老漢是樹哥, 我怕誰?我老婆是冷麵, 我怕誰……」
冷覓安沒有說話,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蘇野喝了一口茶水,不懷好意地湊向冷覓安:「陳星河前兩天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興趣接手三蛋兒,趙藝傑進去了,違約合同一大堆,陳禿子要賠很多錢,只能甩賣資產和藝人……」
冷覓安後退:「這個,明天再說吧。」
蘇野摟住了她:「也好,那我們現在聊點有意思的事。」
冷覓安:「什麼有意思的事?」
蘇野:「就是嘿嘿嘿……」
冷覓安:「不要,唔唔……」
……
第二天一早,蘇野神清氣爽,帶著冷覓安去了星娛傳媒,這是之前就越好的。
御用對手陳星河憔悴了很多,又黑又大的眼袋,每個都有二兩重。地中海髮型枯亂,沙漠中泛著油光,臉上的褶子一層疊著一層,顯然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怎麼休息。
秘書給蘇野和冷覓安拿來飲料。
「來了京都怎麼也不找我請你吃飯了?」
陳星河面前放著一缸咖啡,真的就是一個大茶缸裝的,他像老朋友一樣跟蘇野打招呼,難得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比哭還難看。
冷覓安縮在旁邊玩保衛白菜,她只管錢,這種事她當然不會參與,有蘇野在呢。
蘇野:「知道你快破產了,哈哈!有點不忍心讓你請客。」
陳星河撓撓禿頭,把一份文件遞給漂亮女秘書,說:「拿去給富國,讓他把該賠的都賠了,錢不夠再跟我要。」
女秘書點點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