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這位身邊的怪人打入大楚皇城,把大楚皇帝的腦袋摁在桌子之上,告訴他要將魏無涯帶回家後。
魏無涯便隨著這位送上門來當他護衛的不世高手走上了回家的路。
青色的官道之上,魏無涯和李春秋坐在一頂轎子之中,李春秋盤腿而坐,五心朝天,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長袍,此時不再是那般狂態,反而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魏無涯用著餘光打量著,半晌才緩緩開口試探道:
「前輩,您著究竟想幹什麼?您說,有事小子服其勞。」
「我就是來當護衛的,你想做什麼,我便幫你做什麼。」
李春秋閉著雙眼,也不睜開,只是淡淡回道:
「我說過,我要你大楚第一紈絝的名頭。」
「大楚第一紈絝的名頭?」
魏無涯臉上只有著苦笑,他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字並肩王世子的身份被人盯上,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因為大楚第一紈絝這個身份被人盯上,這都是什麼事啊!
「是,大楚第一紈絝,欺良霸市,貪婪無度。」李春秋認真地道,似乎他真的是為了這個。
魏無涯一個字也不信,但是也只能點著頭稱是。
「這話說得真是真實。」
李春秋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
「當然,既然是大楚第一紈絝,那麼回家的路上搶幾個宗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我看那白鹿山天下書院就不錯,你肯定看得上。」
「我…」魏無涯說不出話來了,他自己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大楚第一紈絝,既然這位說大楚第一紈絝要上白鹿山,去看看那天下書院,那麼他硬著頭皮也要上去。
不然他豈不是不是大楚第一紈絝,不是大楚第一紈絝,那麼這位是不是要動手殺人,畢竟他只要做大楚第一紈絝的護衛。
「我確實看得上,回頭就上去搶兩個女先生。」
話說到這裡,魏無涯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上了。
「孺子可教。」
李春秋嘆了一句,似乎真的覺得魏無涯是一塊好材料。
魏無涯扶了扶自己的腦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殺的孺子可教,要不是打不過,魏無涯真的想在這位怪人身上開兩個窟窿,看看他腦子裡究竟是什麼。
剛剛將大楚招惹的徹徹底底,現在他有盯上了白鹿山上的天下書院,天下書院,天下三大教魁首儒家的門戶之地。
又這麼打上去?
那怕是比之皇宮也不差多少,甚至還要兇險,這位究竟想幹什麼?
他難道真的只是想和高手過一過招?那他直接打上山門豈不是妙哉?為什麼一定要帶上他呢?
魏無涯想不通,卻也不敢問,有些話不說明白,大家還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是一旦說出來,那麼大家都下不了台。
「前輩,您看跟了你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李春秋。」
「李春秋,春秋為名,前輩是儒家人?」
「我是逍遙人。」
「逍遙人?」
似乎是覺得魏無涯問題太多了,李春秋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莫要多想,我之所以來找你,卻是只為了你大楚第一紈絝的名頭,你可以使勁造,多大的禍患,我都替你兜上。」
「前輩,您說真的?」
「怎麼,你不信我?」
「我怎麼敢不信前輩。」
魏無涯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兩個哈哈,然後靠在轎子之中不說話了。
他要是真的信了,那麼就是傻了。
這天下之中,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