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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綿綿緩緩地解釋道:「我猜測這最後一道契約痕跡,如同封印術的原理一樣,並不是契約的內容,而是契約師的簽注。這個簽注就像是……一個印章吧。契約的內容雖然已經清除了,但是契約師的簽注帶著強烈的個人印記,除非契約師本人出手,或是非常厲害的頂級契約師,是無法破解這種簽注的。如果用巫術強行破解……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容易造成毀滅性的後悔,怕會傷了教官大人身子……」
納蘭清澤皺了皺眉,聽起來,這個契約「簽注」,有點邪門,而且有點麻煩。
「那留下這個簽注,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倒也不會……如果和封印術的原理類似的話,這個小小的簽注,本身不會傷害人體,只不過,恐怕間隔百年,它會自行運轉一次,到時候容易引起血液逆行,有些危險。我這只是推測,因為封印術的簽注,就是如此。不過,就算血液逆行,也不是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要用巫術稍加引導,就無大礙了。但……這樣總歸是一件麻煩的事……」
蕭綿綿心裡有完美主義情節,希望能夠幫教官大人徹底解除生死契約。
可沒想到,生死契約是解除了,最後這一個小小的簽注,卻很是棘手。儘管不危害生存,但每隔百年,若是折騰一回,也很是麻煩。
納蘭清澤聽了,終於鬆了口氣:「百年還久,說不定百年之間,我們早已找到合適的大契約師,幫他去掉這個惱人的小玩意。既然我們連隱匿的時間法師都能找到,那麼契約師,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你說呢?綿綿?」
蕭綿綿聽了納蘭清澤的勸解,心中才稍微好受了一點:「嗯,雖然有點遺憾,目前也只能這樣了。等教官大人醒來,我們再和他商量一下。如果百年之內我們能找到辦法,最好;就算找不到,這不是還有我嘛,我可以每隔百年,幫他度過這個麻煩事……你說好不好,澤?」
納蘭清澤此刻是有苦說不出啊。
他能說「不好」嗎?
縱然他是個宇宙超級無敵第一極品大醋缸子,那有時候有些情況下,也得裝的大度、瀟灑、豁達一些啊。
他深吸一口氣:「好,就依綿綿說的辦。」
心中卻想:爺定要儘快找到那什麼契約師!
不然柳成風這傢伙,每過一百年就要來找綿綿一次,不行!絕對不行!
蕭綿綿露出甜甜的一笑:「謝謝你,澤,我就知道你無條件支持我!」
納蘭清澤心裡繼續鬱悶地哀嚎:支持情~敵有機會來見爺的綿綿?爺瘋了才會這麼做!
既然那塊契約簽注無法徹底消除,蕭綿綿只好收起了巫術。
納蘭清澤摁了床榻邊的召喚鈴,柳長路帶著傭人急步走進來:「這麼快?我大哥怎樣了?」
納蘭清澤恢復了清冷的神色:「先給他擦一下身。」
納蘭清澤的吩咐帶著上位者慣有的氣勢,傭人甚至不等柳長路吩咐,就不由自主地喏了一聲,趕緊去洗手間接熱水,用乾淨的熱毛巾,給柳成風擦拭胸口的汗水。
汗水帶著一點暗黑的色澤,但是兩個傭人誰也不敢多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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