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後退了一步,林昆和柳如煙之間便拉開了距離,距離並不遠,卻像是一道橫在兩人中間的大峽谷無法逾越。
「天吶,柳如煙主動獻吻竟然被拒絕了!」
「切,要我說什么女神范兒,只有我們這群傻子把她當女神吧!」
「就是,天天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不是被人給嫌棄了,我說兄弟們大家都清醒一點吧,這女人也不過如此。」
……
一瞬間,台下的議論聲死期,dj的音樂已經停下,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楚的傳入到了台上柳如煙和林昆的耳中,像是一顆顆帶血的圖釘,摁進了柳如煙的心裡,她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抹平靜的悲傷來,燈光下的一張也似黯淡了許多。
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一個自己認定美好的東西,遭到別人嫌棄的時候,心中有的不一定是慶幸,而是同樣的嫌棄。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好似一塊品色上乘的璞玉,當這天底下每一個人都想得到的時候,它就是無價之寶,而當有人撇下一句:「不就是一塊破石頭麼,有什麼值得稀罕的。」
恐怕,從此之後它真的就變成一文不值的石頭。
古語有云,牆倒眾人推,說的大抵就是個意思吧。
林昆怔怔的望著柳如煙,她的雙眸依舊平靜,可是一股難言的悲傷,在瞳孔間絲絲溢出,令人心底生憐不忍直視。
一個吻,要不了自己的命,卻恐怕從此剝奪了眼前這個女人苦心經營的驕傲,舞台下方那些吵吵的歡實的富家紈絝,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之流,心中藏著怨氣,想要毀了柳如煙這第一紅眼的名頭。
林昆心中稍稍猶豫,一步向前,抬起手將柳如煙攬入懷中,淡淡鬍鬚的嘴唇向著柳如煙那朱紅性感的嘴唇吻了下來。
柳如煙平靜的眼眸中沒有溢出多餘的感情se彩,從始至終般的平靜,唯有剛才閃過的一抹悲傷,此時已然消散開來。
見不得女人委屈,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是男人的通病。
嘴唇吻上的那一刻,林昆隱隱有些後悔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柳如煙故意咬住了他的唇,用力,疼……她這是在報復!
嘶……
林昆疼的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嘴唇馬上就要被咬破了,這時柳如煙那清澈漂亮的大眼眸里,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將他鬆開。
林昆順手在柳如煙的屁股上擰了一把,力道不大不小,卻也是十分的疼,咱堂堂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給咬了嘴,必須收點利息。
柳如煙白了林昆一眼,眉宇間多是嬌嗔之意,林昆輕輕的搓了搓剛才捏她屁股的手指頭,嘴角勾起一抹壞壞得意的笑。
舞台下,眾人鴉雀無聲,剛才還恨不得把台上的女神說的一文不值呢,把自己內心那『得不到』的積怨給散發乾淨,這一秒自己的女神不但被吻了,還特麼的被捏了屁股。
這心裡頭馬上就如打翻了的醋罈子,目光恨恨的瞪向台上的男人。
要說這人那絕對是奇怪的動物,這心思轉變之快太難以琢磨了。
總之一句話,不管人還是物,得到認可了才有價值,被追捧了才有身價,總是干那倒貼的買賣,只會令自己越來越廉價。
「小子,我要gan你!」
台下的人群中,還真有喝了二兩酒把控不住情緒的,一把扯掉了臉上那羅密歐的面具,摔了手中的高腳杯,衝著林昆大罵。
林昆瞥了一眼這貨,戴著個羅密歐的面具耍帥,其實就是一醜八怪,長的尖嘴猴腮臉頰沒肉,一看就不是啥有福氣的人,即便生在富賈人家,也逃不掉那啃老坑爹的命兒。
額……
說的有些跑偏了,關鍵是這小子林昆可是有印象,剛才吵吵著損柳如煙就屬他的嗓門最大,這會兒要又把矛頭對象了他,這就是一神經病嘛,神經病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