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誅心……」
田一方氣喘吁吁,額頭上冷汗一層,目光里的怨毒與悲憤更濃,同時一縷由心的恐懼,如同浩瀚的大海翻湧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
比他想像中的要恐怖的多,一副笑的淡定的模樣,誅心卻是比殺人更可怕,此時他的這番殘廢的模樣,遠比殺了他更殘忍。
「你,你,你……」田一方咬牙切齒,他想張開嘴咬舌自盡,可嘴巴剛剛張大,林昆的拳頭已經猛的砸了過來。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田一方那滿心不甘怨毒的話還沒出個究竟,嘴巴仿佛重重的被鐵拳擂中,門牙崩斷滿嘴血腥,劇烈的疼痛使得田一方再次險些昏厥過去,翻著白眼瞪著林昆,吐出了四五顆斷牙,含糊不清的道:「子,你狠!」
「殺人誅心,當然要誅的徹底了,否則萬一田掌門想不開咬舌自盡了,那我這心豈不是白誅了。」林昆手裡夾著雪茄,笑呵呵道。
「你……」
田一方欲哭無淚,滿心的絕望讓他幾近瘋狂,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和你就算有仇,也不至於你這麼陰狠……」
林昆笑了笑:「你的沒錯,就算我們之間有仇,我也不至於對你下這麼狠的手,一個人犯下了惡果,總需要受到懲罰,你自己做了多少壞事,你心裡比我清楚,我林昆沒那麼高大上扮演救世主,但遇到了你這種禽獸人渣,該下手就下手的狠一。」
「你……我……」田一方口齒不清,不甘心的還是試著吐出舌頭試了試,結果嘴巴前面的牙都被打斷的差不多了,根本咬不斷。
什麼叫生不如死,活了大半輩子了,這一刻田一方才由心感觸。
林昆站了起來,笑著向縮在牆角的盧月走過去,儘管強做出一副不害怕的樣子,但此時盧月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僵硬,臉色也煞白,尤其看著林昆走過來,身體不由向後退了退。
「我有這麼可怕麼?」林昆站在盧月的面前,笑呵呵的道,一臉陽光燦爛的表情,溫暖的就如同鄰家的大哥哥一樣。
「有……」
已經儘量克制自己的語氣了,可還是忍不住的喘息了一聲,盧月看向林昆的目光也開始搖擺不定起來,臉更白了。
「那可能是你的錯覺,我可是一個暖男。」林昆笑的燦爛,胳膊一抬摁在了盧月身旁的牆上,來了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
「我,我不喜歡男人。」盧月緊張的低下頭,這還是她第一次對男人有心跳的感覺,雖這心跳的感覺不是因為曖昧,而是因為恐懼,但這種奇特的感覺令她渾身好似一陣電流滑過,令她那長久以來不曾為男人所波動的心一下子……
盧月緩緩的抬起了頭,一雙明眸的大眼睛目光複雜的看著林昆。
「呵呵。」
林昆淺淺一笑,道:「其實我早看出來你是個拉拉,不論是你話的形態,還是你的穿衣打扮,都明你是一個攻。」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盧月的語氣還是有些膽顫,但比起剛才的那股窒息般的恐懼,明顯好了不少,或許是因為內心裡突然的一動,又或者是……
她不願意去想,只知道這股很其妙的感覺,像是電流刺穿了心臟,再看著林昆的時候,感覺他比剛才看起來更順眼了。
本來林昆長的就不差,淡淡麥色的一張臉頰線條剛毅,有著一股男人該有的英氣,與此同時那一臉吊兒郎噹噹的模樣,還有著一股痞痞的可愛。
林昆伸出手,在盧月的左耳垂上撥弄了一下,那兒掛著一顆黑色的肉環,笑著:「這種配飾往往都是男人的標配,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戴著這個東西,還放在左耳上,只能你長了一個女人的外表,心裡頭卻是住著一個男人。」
「這就能看出來?」盧月不屑的笑了笑,聲嘀咕了一聲:「胡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