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刺史府出來,郭宋和薛長壽騎馬並駕而行,薛長壽緩緩道:「張文龍一直在暗中給謝長治穿小鞋,兩人關係面和心不合,使君剛來時,有很多對使君不利的謠言,我不敢說,就是張文龍在背後策劃,但一定和他有關係。」
「此人到底是什麼心態?」郭宋冷冷問道。
「說起來也很簡單,此人自詡是地頭蛇,對外來的官員一向都比較排斥,以前使君沒來之時,他就和謝縣令明爭暗鬥,謝縣令出身貧寒,他很瞧不起,幾次以冷家的名義給謝縣令送銀子,只要謝縣令收了,那就落入他的圈套,好在謝縣令比較自律,幾次下套都沒有成功。」
「意思是我來了,他的矛頭又對準了我?」郭宋淡淡道。
「在使君大敗薛延陀軍隊後,他便不敢再和使君做對,他表現出的就是消極、懈怠,在九原縣幾乎不存在縣尉一樣,他這次去靈州,聽說是去靈州寄恩寺燒香去了,根本就沒有向任何人請假,謝縣令拿他也沒有辦法。」
郭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薛長壽苦笑一聲道:「我常常去給人治病,所以消息比較廣,這些事情是縣丞王遼的父親前天告訴我的。」
「看來每個地方都會有刺頭,你覺得怎麼處置這個張文龍比較妥當?」
薛長壽道:「卑職的意思是維持現狀,這個張文龍目前還沒有危害到使君的利益,草率拿下他,會引起地方豪門的不滿,索性架空他,把維持治安、守衛城門以及緝拿盜匪的職能轉給經略府,只要他對縣裡不聞不問,那就當沒這個人存在。」
郭宋沉吟一下道:「就怕這個人的存在,會是一個隱患。」
「那在哪裡都有這種人,防著他就是了,地頭蛇其實也有軟肋,他的家族都在當地,如果使君過於強大,他反而害怕使君對他家族不利,這就是他一直比較沉默的緣故。」
郭宋點點頭,「那就有機會薛參軍去張家和冷家暗示一下,把我的態度表明清楚,大家相安無事可以,如果他要惹出來事,那就別怪我郭宋心狠手辣。」
.........
郭宋回到府中,剛下馬,他的侍女小魚娘便迎了出來,「公子,吃飯沒有?」
「還沒呢!」
郭宋忽然想起自己午飯都沒吃,忙得忘記了。
「肚子還真餓了,先吃飯。」
小魚娘神秘一笑道:「已經準備好了,在飯堂。」
郭宋快步來到飯堂,豐盛的飯菜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郭宋坐下,拾起一張薄餅,卷了厚厚的羊肉沫便大吃起來,只覺美味無比。
小魚娘笑嘻嘻給他倒一杯葡萄酒,問道:「公子,味道如何?」
郭宋正在吃一塊燒兔肉,入口香滑,他連聲贊道:「不錯!今天的餅好菜也好,美味之極,怎麼回事?」
小魚娘得意之極,「公子還沒有問是誰做的?」
「這不是張嫂的手藝,莫非是李嫂學會廚藝了?」郭宋明知就是眼前這位小娘子做的,故意逗她道。
小魚娘的嘴撅了起來,「你怎麼不想想是我做的?」
郭宋哈哈一笑,「如果是小魚娘做的,我以後就有福氣了,可以天天吃小魚娘做的好菜,以前怎麼沒見你做過?」
小魚娘有些扭捏道:「以前做得不好,這幾個月一直在苦練廚藝,今天終於敢嘗試一下。」
「好廚藝!我決定在九原縣開一家最頂級的酒樓,就由你來掌廚。」
小魚娘嚇了一跳,「公子不是真的要開酒樓吧?」
「你說呢?」
郭宋腹中飢餓,不再和她開玩笑,便伏案大吃起來........
吃罷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時,梁管家快步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