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人氣息襲來,顏朝霧卻覺得噁心。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別碰我!」
她的聲音里滿是厭惡,謝平舟眸色一沉,將她壓在牆上,捏起她的臉控制著她與她對視。
她紅著眼睛不服氣地瞪著他,眼裡也藏著冰冷的厭惡。
謝平舟看著她這樣子輕嗤一聲,嗓音涼涼地問:「是我昨晚對你太好了?」
顏朝霧噁心死他了,抬手用力扒他的手。
謝平舟毫不費力地捏著她,冷冷看著她。
顏朝霧用力掐他骨節分明,脈絡清晰的手,「放開我,放開我。」
她大概猜得出他是因為晏南,「我不要那套房子了,你放開我。」
卻不料謝平舟更加用力,俯視著她,聲音低冷,「一夜之間他比房子都重要了,怎麼?愛上他了?」
顏朝霧吃痛地擰著眉,「和你沒關係,你沒資格管我。」
寸寸寒霜覆上謝平舟眼底,顏朝霧只瞪著他,掙扎著。
謝平舟看著她冷冷地笑了一下,低頭覆上她的唇。
她的眼淚瞬間掉下來,咸澀味落到謝平舟唇上,他停下來看著她。
她眼睛水盈盈,聲音卻愈發冷,「你以前玩弄我,現在我們離婚了,你不僅和別的女人談婚論嫁,還要來玩弄我,憑什麼?」
她看著他漠然的表情覺得無力,又跟他講道理說:「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就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們之間再無糾葛,你也沒資格再管我,碰我。」
謝平舟貼在她身上,兩人挨得如此近,卻又好像很遠,良久,他面容冷峻又凌厲地笑了一下,「如果我就要管你碰你呢?」
顏朝霧厭惡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那我只能告訴江若妍告訴江家人告訴所有人。」
謝平舟下頜繃緊著,眸色冷若冰霜。
顏朝霧眼睛又濕又潮,卻絲毫不懼,「怎麼,你要殺了我麼?」
「殺你?」謝平舟輕嗤,凜冽看著她,「你要敢跟他在一起,你試試。」
說完這句,謝平舟就推開她,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顏朝霧後退一步站穩,濕漉漉的眼睛瞪他一眼,轉身就拉開門跑了。
她回到自己房間,呆坐在床上好久,才擦了擦眼淚去洗手間洗臉。
這之後除了帶梁媽媽下去吃午飯,她都沒有出去過。
所以直到下午謝平舟一行人離開,他們都沒有再見到她。
江若妍整個人悶悶不樂的。
因為今天上午去姻緣廟,她是想跟謝平舟一起進去在樹上系紅帶子的,可是他卻以他不信這個為由拒絕。
她快被他的不解風情氣死。
回去的路上,又想起昨晚的社死事,心裡更煩躁。
昨晚上,她想以害怕為藉口讓謝平舟過去,但他根本沒接電話,早上他跟她說他睡著了沒聽到。
就是因為他沒接電話,她玩得很開的朋友得知她又沒能撲倒謝平舟,給她發了需要打碼的視頻。
她就純好奇,打開看了會兒,看完才發現耳機沒有連好,聲音都外漏了。
她聲音開得還挺大,也不知顏朝霧聽沒聽到。
尷尬死了,真想直接問問她。
她看向謝平舟,欲言又止。
然而他側目看著窗外,似是在出神。
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表情,卻莫名給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即使他們已經訂婚,但她仍然沒有感知到他的溫度。
他真的是一個感情很淡的人。
她嘆了聲氣收回目光。
回到市區,謝平舟將她送回江家。
江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