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簡單的告誡卻讓托馬斯幾乎進入重傷狀態並且暈厥過去。
詹姆斯微眯著眼睛看著弗萊婭身後兩道長長的銀色流蘇和那柄依然泛著殷紅光芒的十字劍。
剛才那種快速又穿透力極強的攻擊手段,是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防禦的。
即使身上還有好幾種的魔化物品,但他依然有種錯覺,如果這時發難的話那麼受傷的估計還是自己。
想了想,他微微嘆了口氣,把藏在身後的那個能吸引目光的黑色寶石收回到袖子裡,然後看了眼那昏迷過去的蛇牙塔的學徒。
突然間,他伸手一指,一團黑色的粘液瞬間飛出覆蓋在昏迷的那名學徒臉色。
僅僅三四秒後,那學徒的氣息變成了死寂。
靜靜的看著對方的死去,他轉過頭目光有些莫名的注視著弗萊婭,指著僅剩的克羅爾聲音冰冷道。
「現在這個地方只有我們三個人還清醒了,不過這個人你不能殺他,至少不能在我面前殺掉,怎麼樣?」
「當然,您說了算。」弗萊婭臉上的笑意越發深沉起來。
旁邊的克羅爾卻是臉色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對於面前這兩個艾爾格林學院的巫師學徒,他可是懼怕到了極點。
不過,好在詹姆斯因為有自己的導師在還存在著保護自己的念頭,這讓他心裡還有一絲寬慰。
目光冰冷的撇了下克羅爾。弗萊婭甩了甩長劍,鏘的一聲插回劍鞘。
縱然詹姆斯再強,心機再深。在她現在的實力下也沒有任何作用,她完全可以趁其釋放法術前打斷並造成傷害。
三等學徒巔峰的實力加上接近大騎士巔峰的身體素質,巫師以下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而詹姆斯之所以殺死一名蛇牙塔的學徒,也是做給她看,表明立場的。
畢竟,兩人再怎麼對立,也是屬於同一學院的。對於敵對巫師組織的學徒,如果不這樣做。弗萊婭完全可以把這記錄下來,當成把柄用學院高層來要挾奎克托家族。
身後的銀色流蘇慢慢散去,弗萊婭輕輕摸了摸手中的漆黑護腕,在中間找到一個細小的指甲蓋大小的凹起。一個橫過來的β的符文隱藏其中。
感受了下其中的信息,她大步走到昏迷過去的安迪巫師身邊,伸手輕輕在他臉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殷紅色的血液慢慢流了下來。
手指沾了沾他的血液,抹在那凹痕上,一股細微的能量波動。
身後的馬車立刻發出噗的一聲,緊接著那隱藏著的黑色防禦力場瞬間消失。
看了眼還未打開的馬車,弗萊婭回頭向詹姆斯淡淡道。
「五五分,沒問題吧。詹姆斯大人。」
「當然...」
詹姆斯低下頭,弗萊婭說的五五分,顯然沒有把托馬斯算上。不過,以現在這個局面,也算是給他面子了,雖然要說損失最大的就是他自己了。
「要不要一起打開看看?」弗萊婭輕笑著。
沒有說話,詹姆斯面無表情的大步朝著馬車走去。
看著詹姆斯的背影,弗萊婭也緊跟其後。
對於這個人。弗萊婭雖然好像已經完全壓制了,但她卻一直處於戒備當中。
曾經在沒有出發前。她就簡單的調查過詹姆斯這個人,在學院的三等學徒中也算是有著『謊言者』外號的天才,心機之深翻臉之快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死在他手中的三等學徒也不在少數,其成就幾乎和曾經的本尼芬家族的艾希伯恩差不多。
『咔』
馬車的車廂被輕易打開。
裡面是一排排的木箱子和瓶子,都用柔軟的乾草隔起來,濃郁的能量氣息從每個木箱中散發出來。
站在詹姆斯後面的弗萊婭掃了一眼,直接伸手抓起一個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