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那兩名小輩是何人?怎麼會知曉大人?」
凶面大漢看著空空的巨大深坑,臉色鐵青,神識急速掃視四周,然而已經沒有了秦鳳鳴身影,連一點氣息波動都不曾留下,就算想追尋,也不知追遁向哪一方向。
「此人不是我聖域之人,也不是其他兩域的大乘。」與秦鳳鳴交手的中年面容蒼白,嘴角兀自帶著幾滴血漬,目光陰冷的看向遠方,開口答覆道。
另外一人表情也是無比凝重,點頭隨聲附和。
「這一次我等任務徹底失敗了,待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我們去大人面前領責罰吧,只是我等連對方來歷都不知,這實在說不過去,不過兩位放心,拓某不會置身事外,有什麼罪責,與各位一起承擔。」
虬容大漢神情陰沉,行事果決,立即做出了決定。
此事雖然是幾位漠畔鬼域修士在主導,但說到底他也在其中,想躲也是躲不掉的。不過他知道那位大人雖然行事狠辣,但對待手下還算和氣。
「多謝拓道友,日後定有所報。」那位負傷中年抱拳,道謝出聲。
他知道這一次肯定要領拓海莫大人情了,如果拓海在那位大人面前搬弄是非,他擔的責任定然不小,因為終究是他沒有守護住血潭,被對方震傷躲避,才將血潭丟失的。
不過負傷中年也有補救之法,只要那位大人給時間,再花費兩三年,定然還能聚集大量精血與陰魂。
在三人交談時,遠處有遁光激射而來,頃刻間停身在了三人面前。
「杞澤道友,隗詡道友,那人難道也逃離了?」虬容大漢神色沒有如何變化,只是冷峻的開口問道。
然而到來兩人沒有回答,臉色驟變的看向了先前潭水所在。
「這裡竟也被人算計,偷走了萬靈精血!」二人同時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一滴精血也沒有留下的深坑,臉色難看之極。
「這一次是我們的錯,大意了,沒想到有人膽敢在我等數位大乘眼皮底下耍手段,等知道是誰,定然要將他擒下,抽其魂煉其魄,鎮壓萬年,並將他全族斬殺,徹底斷其血脈傳承。」
虬容大漢目光陰鷙,身上散發恐怖的冰冷氣息,話語說的雖然平靜,但心中的驚怒讓人清晰感應得到。
沒有繼續追問杞澤兩人,因為誰都猜得到結果。
其實此刻心中依舊平靜的只有拓海,他跟隨那位大人已經極久,當年他就立下過汗馬功勞,可謂是九死一生。與那位大人相處久了,自然對那位大人行事了解。這次責罰肯定有,但也不會太過苛責。
「這一次白道友門下弟子死傷慘重,一人都沒有活命下來,可以說他宗門中頂尖修士斷層了。」一人開口,是與杞澤前去追遁第二玄魂靈體的那位修士。
他所在的宗門,與白風所在的宗門相距不遠,多有摩擦。就是數十上百人參與的大戰都發生過多次。只是雙方都有大乘坐鎮,誰都無法真正壓服對方。
這一次白風搶了風頭,主導這一次收集陰魂之事,本來是想壓他宗門一頭。
哪想到結果大大出乎眾人意料,白風宗門頂尖修士幾乎死絕,這讓隗詡心中大喜,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此事白道友宗門已經盡力,結果不怪白道友,那兩人處心積慮搞破壞,就算是你我跟隨,也難以保證就不出問題。但是丟失血潭,就是我等失職了。到時無論大人如何責罰,我們也只能認了。」
虬容大漢雖然看似粗魯,但心思縝密,立即知曉了隗詡意思,抬頭冷冷瞥了隗詡一眼,有斥責之意的開口道。
他暗中收了白風不少好處,此刻自然要有所表示,不咸不淡的話語說出,立即將眾人捆綁在了一起,責任大家一起擔,誰也跑不掉。
眾人心頭一沉,此事眾人必需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