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方里眼帘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
方里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對對方的記憶。
「尤格多米雷尼亞的下一任族長嗎?」
方里對著對方漠然一笑。
「沒想到出來以後第一個遇上的是你啊。」
方里的話語,讓菲奧蕾不由得露出訝異的表情。
隨即,菲奧蕾便是苦笑而起。
「您也果然跟伯父大人所說的一樣,明明身上沒有半點魔術師的氣息,卻意外的知曉很多魔術的事情,而且連我這種人都認識,真是不可思議。」
至少,菲奧蕾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出名到被所有人所認識。
即使是尤格多米雷尼亞的下一任族長,可尤格多米雷尼亞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二流的魔術世家,在魔術協會中都得不到貴族的地位,如果不是因為這場聖杯大戰的話,那在魔術界裡,尤格多米雷尼亞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吧?
一個小家族的下一任族長,自然不會有多少的知名度。
「可現在,在魔術界裡,尤格多米雷尼亞的知名度卻連魔術協會中的大貴族都及不上了喔?」方里有些不以為意般的說道:「再怎麼說,連那些所謂的大貴族都沒能做出叛離魔術協會的瘋狂舉動,尤格多米雷尼亞卻是毫不猶豫的做了呢。」
這落在別人的耳中,或許能夠算得上是一種嘲笑和諷刺吧?
但菲奧蕾卻是能夠聽出來,方里只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不。
應該說,其本身就對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才對。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菲奧蕾這樣想著。
不過,表面上,菲奧蕾還是向著方里展露出笑容。
「先生現在也是與我們處於同一個陣營的御主,如果說我們的做法很瘋狂的話,那先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同樣讓人覺得很不理智呢。」
這句話,聽在別人耳中,同樣算得上挑釁。
但菲奧蕾的意思,估計只是些許的試探而已吧?
而對於這種做法,方里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雖說魔術師都是一群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折手段的人,可在眼前這個少女的身上,方里卻沒有察覺到那種氣氛。
再加上對原著的記憶,方里知道。
這個少女,雖然身為魔術師的才能毫無疑問是一流的,卻遲遲無法面對自己身為魔術師所做的事。
如果是一名真正的魔術師,那麼,為了追求神秘,抵達根源,他絕對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人。
在一些魔術世家裡,甚至有不到五歲的小孩子便已經可以將屍體進行面不改色的解剖的案例。
連達尼克都曾經為了自己的目的,慫恿國家勢力奪取大聖杯,再在運輸的途中將對方乾脆利落的背叛,甚至滅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大聖杯運送到米雷尼亞城塞中,這座城堡的地底下。
但菲奧蕾的話,別說是人了,就是小動物,只怕都沒有殺過吧?
這是一個過於正直的人。
根本,不適合當一個魔術師。
正是因為這樣,方里才不像面對達尼克的時候那般咄咄逼人。
「所以…」方里將目光投至菲奧蕾的身後,笑著說道:「在那裡的從者,你也可以解除警戒了吧?我不會對你的御主做些什麼的喔?」
話音一落。
「嗡…」
一陣霧氣般的光粒子湧現,構成了一名從者。
那是一個身穿猶如少數民族一般的裝束與甲冑,擁有著宛若草原一般的發色的青年。
「archer…?」
菲奧蕾轉過頭,看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