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城外十幾公里外,一座古老的城堡中,奧拉比子爵正在舉行濃重的歡迎宴會,宴請的主人公正是剛剛返回不久的菲克尼男爵。
這不是菲克尼第一次來到這裡了,只不過和上一次前來不一樣,歡迎宴會的規格高了很多。
看得出來,這次奧拉比子爵很熱情,不同於上次,僅僅只是禮節性的宴請。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菲克尼男爵深深的體會了一把。十年前他舉債前往殖民地發展,可沒少被人嘲諷;時至今日,昔日的嘲諷已經變成了讚美。
即便是他遠在非洲大陸,對消息靈通的貴族們來說,這些都不是障礙。
今時不同往日,十年前的非洲大陸在大家眼中就是:毒蟲猛獸出沒、疾病瘟疫橫行;現在的非洲大陸已經變成了:希望的田野。
成功者是不受指責的,菲克尼男爵充風的享受到了一次成功者的待遇,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在非洲大陸發展的奧地利貴族不少,可是分布在了遼闊非洲後,那就碰不到幾個了。
況且,大家都忙著發財,又有幾個有閒情逸緻,天天舉辦宴會呢?
菲克尼參加宴會也不是沒有目的,要推動殖民地本土化,就離不開本土貴族們的支持。
現在支持殖民地本土化的,除了在非洲大陸發展的人外,本土的資本家也是一股主要的力量,然而這還遠遠不夠。
奧地利不是英法,資本家們在政治上的話語權很低。就算是菲克尼男爵這些在非洲發展的貴族,在政治上發言權也比資本家要高。
這次推動殖民地本土化的主力,就是他們這些貴族。
通過五個人和這個世界上所有人扯上關係,或許是太過誇張了;不過通過五個貴族把奧地利所有的貴族串聯起來,就沒有什麼難度了。
……
菲克尼男爵笑呵呵的說:「奧拉比,一晃十年不見,沒有想到哈靈頓、加德納和德溫頓都這麼大了,看得出來他們都會成為優秀的軍人。」
奧拉比子爵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是的,我為他們幾個感到驕傲。」
從軍是奧地利貴族的傳統,貴族子弟從小都要接受軍事訓練,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是很多貴族子弟的追求。
謙虛,在歐洲可不是什麼美德,這只會讓人認為是虛偽的表現。
奧比拉子爵認為他的兒子會成為優秀的軍人,就會光明正大的承認,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菲克尼男爵關心的問道:「你準備送他們去陸軍服役,還是去海軍服役?」
最近幾年,奧地利海軍的地位大幅度提高,幾乎可以和陸軍並駕齊驅了。
很多一開始選擇進入海軍的貴族子弟,抓住了這個海軍大擴的機遇扶搖直上、平步青雲。
現在貴族子弟服役,就多了一個選擇——海軍。
奧拉比自豪的說:「哈靈頓和德溫頓去陸軍服役、加德納去海軍服役,他們都考上了軍校。
哈靈頓在維也納炮兵指揮學院讀書,已經畢業了再過一個多星期就入伍了,加德納和德溫頓這次回來就是送他入伍的。
德溫頓在慕尼黑步兵指揮學院讀書,才上三年級;加德納就在家門口的奧地利海軍學院讀書,才剛上一年級。
菲克尼,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如果再晚點兒的話,就見不到他們了。」
這是典型的兩頭下注,隨著海外殖民地的不斷開闢,消息靈通的貴族們,已經認識到了海軍的重要性。
在不確定國家未來戰略重心的情況下,很多貴族都在兩頭下注。反正奧地利的陸海軍衝突不大,這麼幹也無妨。
三個兒子都考入了軍校,奧拉比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儘管貴族天生起點更高,可奧地利的軍校同樣不是那麼容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