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掛斷手機不到兩分鐘,馬老二就給他打了過來。
「餵?」
「兄弟,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別讓我再跟那個傻b說話了?」馬老二挺無語地說道:「我倆都談崩了,你還讓我給他打什麼電話啊?」
「讓你打,你就打。」秦禹皺眉回道:「我有安排。」
「唉,我真踏馬服了。」馬老二有些崩潰地回道:「行吧,我聯繫一下他。」
「好。」
話音落,二人結束通話。
……
醫院內。
畢胖子躺在床上,賤嗖嗖的衝著小護士問道:「妹妹,你天天老給我打針,啥時候能讓哥給你打一針啊?」
護士眼神厭煩地看著他,故意下手極狠地拿著針頭在他血管里一捅:「您這歲數大了,血管很細,沒事兒多吃點芹菜吧。」
「滴玲玲!」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響起。
「餵?」畢胖子接了起來。
「魏坤不提走,我再給你加五十萬,行不行?」馬老二的聲音響起。
畢胖子一愣,冷笑著回道:「我踏馬都告訴你了,你說話聲太小,我聽不到啊。」
「行吧,那我抽空搞點動靜出來,你再聽聽。」馬老二輕聲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
病床上,畢胖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撇嘴衝著旁邊的人說道:「這幫泥腿子還真他媽以為自己行了,奉北那邊不知道有多少部門準備收拾他們呢!」
……
五分鐘後。
秦禹收到馬老二的簡訊後,就讓付小豪通知朱偉,把魏坤交給奉北來的警員了。
交人是被逼無奈的選擇,雖然地區警司是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權的,可畢竟警務系統內的最高機構就是警務總局。秦禹哪怕背後站著一百個軍政部隊,那也不可能正面抗命,去跟總局硬剛。這沒道理,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奉北皇陵區的警員在黑街待了不到半小時,就把魏坤等一眾嫌犯領走了,乘坐輕軌列車押回奉北。
牛海,以及魏坤生活村裡的人,當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可他們也沒有能力再做些什麼。秦禹這邊的人出面都沒好使,就更別提他們這幫人了。
新元區從擴建開始,地面上的各種流血事件,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很多踩線幹活的小團隊,隔三差五就放幾槍,打死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可現在依舊有不少人在逍遙法外。
而魏坤只開了一槍,卻連秦禹都沒能護住他,民不與官斗,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
魏坤被押走後,時間一晃過了近一個月,老畢出院,新元區依舊工程遍地開花熱鬧無比,圈內的人似乎都忘了這場衝突了。
這天中午,老畢跟著幾個建築公司的小老闆吃過飯,就早早回到了自己公司內,但剛一進大堂,就見到了左側沙發區上坐著一幫打扮樸素,邋裡邋遢的工人。
「趕緊走昂,不然我找警司的人過來了。」安保人員拿著警棍狐假虎威地喊道。
「你願意找就找唄。」領頭的工人扭頭往地上吐了口大黃痰:「我們正常催款,犯哪條法律了?」
「要錢的事兒,你們跟我說不著,但你們在這兒待著肯定不行。」安保人員眉頭緊皺地吼道:「都給我起來,趕緊走!」
畢胖子聽到這邊在吵架,立馬衝著大堂內管事兒的人問道:「怎麼了,這是?」
「平道區一個小建築公司的人,讓咱們今天就給結款,不給錢,就賴在這兒不走。」管事兒的人輕聲回了一句。
畢胖子冷眼掃了一眼那幫工人,皺眉吩咐道:「給警司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把人弄走。」
「好,我這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