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恩愛是好事,可他的心,為什麼這樣不舒服?
是因為一個人太久了嗎?
鍾傾文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看到采兒,他把藥塞過去。
「王爺,這藥……」采兒小聲問。
「交給皇后,結痂後再塗就不會留疤了。」
「是!謝謝王爺!」采兒高興極了,連連道謝。
鍾傾文擺擺手,逕自走了。
清風徐來,揚動他的長衫,勾出單薄的身形。
是時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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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暮雪傷在臂部,成天只能躺著,鍾離淵每天都會來看她,女醫更是就睡在外間了,二十四小時待命啊!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傷口已經結了嫩嫩的痂,采兒便拿出鍾傾文送的藥為給她塗。
透明的著哩狀藥膏清香四溢,塗上去涼涼的舒服極了。雲暮雪無比享受的閉著眼睛:「這藥好舒服!」
「恩,這是十一王爺送來的,說抹了以後就不會留疤了。」采兒說。
「我師父來過了?」
「師父?」采兒皺眉,「公主你在說什麼呢?」
「嘿嘿,本宮和小皇叔說好了,讓他教本宮練武,等有了武藝,能飛檐走壁了,就不怕壞人了!」
采兒滿頭黑線:「公主,你不會還想著會飛了,飛出宮去吧?」
「呃,那倒沒想了。」雲暮雪嘆了口氣,「外面的世界也好危險的說,上次出宮,差點兒就被殺了呢!」
那日遇刺的事,雲暮雪至今提來仍心有餘悸。窗紗外的鐘離淵看到她害怕的樣子,心緊了緊,放輕了腳步,後來乾脆停下來聽壁角。
「恩,公主能想開就好!」
「哎,只是這心裡覺得遺憾啊!難道要一輩子困在這宮裡?」
「公主!」
采兒生氣了,手下用力,疼得雲暮雪直哎呦。
「疼,采兒你輕點!」
「公主再不識好歹,奴婢也不要你了!」
「……」雲暮雪滿頭黑線,「哎,你到底是誰的陪嫁了?」
「幫理不幫親!」
雲暮雪徹底無語了。
鍾離淵緩緩變起唇角:這丫頭當賞!哈哈!
「不過,十一王爺已經回幽州去了,公主你是註定飛不成啦!」
雲暮雪大吃一驚:「啊?他走了?」
窗下的人皺了皺眉:傾文走了她很失望?
「哎,本宮還想等身子好了,就去學武,然後去打徐雯個落花流水呢!」
「噗!得了吧我的公主,這學武藝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說,皇上已經幫你報仇雪恨了。」
「是嗎是嗎?怎麼報的仇?」
「皇上把那天碰過公主的嬤嬤全都殺了,徐雯則被狠狠打了一百杖!聽說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半死了。所過之處,都是血!」
雲暮雪眨了眨眼睛:「那她死了沒有?」
「沒有,太后把她帶走了。」采兒遺憾的搖搖頭,這蠢萌的腹黑勁,倒和雲暮雪一模一樣。
「那好,等本宮好了,再去收拾!」雲暮雪冷笑,「采兒,拿紙筆來,我們計劃下,怎麼收拾她比較合適。」
「呃,這還要計劃?」
「那當然了,淑女報仇,必須翻倍!你說,讓她在宮裡裸奔一圈好呢?還是讓她跳個脫衣舞?」
采兒:「……」
窗下的鐘離淵:「……」
這種報仇法也太新奇了。不過,他好期待,他的小女人要發飆了哦!倘若這徐雯鬧出了不雅之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休了徐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