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永遠不存在一成不變,唯一不變的,是永遠在變。
就像鄒曉嫻眼中的西裝林,她以為西裝林還是她黃記旗下的人。殊不知,西裝林早已變了。
但此時的鄒曉嫻,還是看向了西裝林,厲聲質問道:
「西裝林,這怎麼回事?」
西裝林依舊是只穿西裝,裡面什麼都沒穿。鄒曉嫻一問,他便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摸了摸胸毛,衝著鄒曉嫻嘿嘿笑著,說道:
「黃夫人,這我也不清楚啊。兄弟不聽話,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西裝林說著,指著他的手下,裝模作樣的大罵道:
「你們這群二五仔,怎麼連黃夫人的話都不聽呢?真是氣死我了!」
「西裝林!」
鄒曉嫻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了,她氣的大喊了一聲。
「黃夫人,我在呢!」
西裝林依舊嬉皮笑臉的回應著。
一直坐在一旁沒有開口的黃阿伯忽然叫了西裝林一聲。
「林仔!」
「黃伯,林仔在呢!」
西裝林轉頭衝著黃伯,嘿嘿的笑著。
就見黃阿伯拽了下身上的背帶,口氣平淡的說道:
「林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從前的江湖上,改換門庭是大忌。但現在是個撈金的時代,在金錢面前,什麼江湖道義早都丟到了腦後。換門庭,我理解。不過我想知道,你林仔到底是攀上了哪根高枝了?」
黃阿伯老江湖,更是明眼人。
他知道西裝林此時已經反水,但他不相信西裝林會跟著我。
西裝林也不隱瞞,轉頭看了太子譚一眼,笑眯眯的回應著黃阿伯。
「黃伯,我哪有什麼改換門庭。我西裝林一直可都是您的馬仔。只是我現在和譚老闆合作了個小項目而已」
兩人的對話,句句機鋒。
既給對方留了幾分面子,又把自己的實情和盤托出。
黃阿伯到底是老成持重,他連看都沒看太子譚一眼。
就見他摁著椅子扶手,顫悠悠的站了起來。
旁邊兩個保鏢,立刻攙扶著他。
「長江水後浪推前浪。我老了,這個江湖到底還是你們年輕人的!」
黃阿伯的口氣平淡,說著就要走。
而鄒曉嫻卻一臉不服,她轉頭看向太子譚,憤憤道:
「太子譚,你為了這個初六,難道要和我們黃記翻臉?」
太子譚微笑,搖頭說了兩個字:
「不敢!」
「不敢?呵,真是可笑」
「閉嘴!」
後話沒等出口,黃阿伯便打斷了鄒曉嫻。
鄒曉嫻卻是不服,衝著黃阿伯不滿的嚷道:
「老黃,人都騎在我們脖子上了,你還在這裡講什麼江湖規矩。現在誰的眼裡,還有黃記,還有你黃阿伯?」
「啪!」
黃阿伯衝著鄒曉嫻,便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就見鄒曉嫻白皙的臉上,立刻多了一個通紅的手掌印。
鄒曉嫻捂著臉,瞪大眼睛委屈的看著黃阿伯。
一旁的西裝林,捂著心口處,他竟是一副心疼的表情,看著鄒曉嫻。
而黃阿伯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淡的說了一句:
「走,回莞城!」
鄒曉嫻站在原地沒動,黃阿伯在保鏢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前走著。
忽然,鄒曉嫻看向了我,就聽她恨恨說道:
「初六,我走到今天,都因你而起。記得,我不好你們誰也別想好!」
話一說完,鄒曉嫻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