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角望塵莫及,所以我想降低一下他仰望的層次。
其實每位音樂家都有戰鬥的一生,不光是貝多芬、蕭邦或勃拉姆斯這樣的人,更多的音樂家是歷史長河中的支流,他們的藝術生涯也同樣可歌可泣。
這裡離范寧的時代很遠,但喚起了他對於自己音樂師承的悠然神往,喚起了對「死亡觀」的思考和探討欲,命題也得以初步提出。
維埃恩的這條線在第二卷初期就埋下,關聯的神秘側包括其引出的人際關係出場、被使徒利用的折返定位陰謀、特納美術館原址暗門與瓦茨奈小鎮、紫豆糕小姐與緋紅兒小姐、文森特前往豐收藝術節的可能活動目的......
所以寫那些經歷真不是水字數,就算對音樂家的藝術生涯和抗爭精神不感興趣,但這也是主線神秘劇情,還有,幽靈火車事件不是沒頭沒尾、暗門探索不是強行收場、瓦修斯的挑釁樹敵不是強行降智、主角在面對F先生時忘帶鑰匙也不是智商低,真的別噴了,我刪了一些評論,對不起,但我真的好難過。
第二樂章是詩人巴薩尼的死,雖然他是劇情中「復活頌」的原始文本作者,但創作原型不只是詩人克洛普施托克(Friedrich Gottlieb Klopstock,1724-1803)。
我在寫這部分劇情,寫巴薩尼的藝術生涯時,心裡也想過貝多芬《c小調合唱幻想曲》的合唱文本《當愛與力量團結聯姻》的作者庫夫納( Kuffner,1780-1846),想到過葉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1939)的神秘主義詩歌,還想到過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1875-1926)的《杜伊諾哀歌》......
就像范寧說的那樣,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善終式的、遠距離崇敬的人物,這避免了痛徹心扉,只有淡淡的感時傷逝或陰霾悵惘。
——這種「追憶」的心境很利於藝術家去探討人文,去探討《哥德堡變奏曲》的神性,去探討藝術作品在歷史長河中的判定問題,以及嚴肅音樂和詩歌文學的關係。
就像文中米爾主教對巴薩尼的評價一樣:「每個人都必須遵從內心的自由意志一次又一次地生產真理,否則他就會枯萎。巴薩尼以畢生追求真理,即使那不是終極真理,但至少不會被歷史判定為失格。」
合唱這件事情對藝術而言太嚴肅了,因為幾乎每一位寫聲樂交響曲的音樂家,都受到過詩人、文豪和哲學家對他們人生觀的本質影響,幾乎每一位。
如果在異世界,有一位藝術家在交響曲中加入了合唱,必須要解釋那些深厚的人文土壤是從何而來,解釋他心中的創作衝動從何而來,他是從何種社會思潮下理解的哲思,他如何思考文學與音樂、韻律與節奏的關係,而非簡單地靈感爆棚或一抄了事。
所以我寫不了貝九,至少在當下的架構下寫不了,我對康德和黑格爾的理解很浮於表面,對席勒的詩作也涉獵甚少,沒有我的幫忙,主角會在外人面前圓不回來,對我自己也是極度不合理的,而且「舊日」的污染特性,註定了范寧抄貝九這種級別的作品會出事(有人已經從暗示中猜到了)。
大家如果有感覺比較好的寫貝九的書,可以推薦我學習一下,因為如果以後能寫到馬八,是可以借鑑一下他們是怎麼鋪墊解釋的。
這一階段關聯的神秘側劇情,是全書最核心的「格」的設定,以及邃曉者與靈知相關機制、失常區擴散與藝術事業關係的設定
第三樂章的死亡是聖塔蘭堡地鐵事故,沒有特定的原型,雖然有些具體的小角色,如馬克、赫胥黎或施特尼凱的死,但主要是為了描繪群體的渾噩與失控。
范寧發現死亡是完全無常的,沒有任何額外意義的,正所謂「生得渺小,死得隨機」,他開始試圖尋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