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先送走了華里里,保姆車送她這個素人不方便,容易被拍,她就沒讓送。
本來想直接走,陸野總算找過來了,「來了一晚上我連你裙子什麼顏色都沒看清,你是不是也太敷衍了點?」
顧言低頭看了一眼裙子,正色,「你色盲嗎?」
陸野早就知道她這張嘴巴在跟他分手後開過光了,也不跟她廢話,「帶你見幾個人。」
陸野現在畢竟是陸豐集團總裁,這種場合的社交群體跟以前的差別確實挺大。
以前的都很年輕,就薛夢棋那個年齡段,現在的年齡普遍往上走,所以顧言以為陸野帶她見這些個生意有來往的人,是出於工作層面。
但有人問及她身份的時候,陸野的態度就很模稜兩可了。
看他這樣,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帶著幾分笑意的問她是不是陸野的女朋友。
顧言還沒說話,陸野回了一句:「還不是。」
這話聽起來就很有歧義,什麼叫還不是?
顧言想說以後也不可能是,但對方已經笑著打了招呼,跟同伴一塊兒走了。
陸野調侃的看她,「你還想拉著人家專門解釋一下?」
「放心,沒人關心的,他們都覺得我沒定性,女伴眾多。」
顧言放下杯子,「那他們眼光挺准。」
這次她不逗留了,這就要走,「我自己打車就行。」
陸野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單手揣兜,快了幾步跟上她,嘴角的弧度還掛著,「自己的女伴,讓打車回去,說出去我多沒風度?」
他親自送。
陸野看出了顧言的猶豫,知道她是不想讓他知道地址,來的時候就沒讓他接。
「你的資料公司里都有,你住哪我還能不知道?」
「換地址了是吧?從周家府搬出去了,這個我也知道。」
他勾勾唇,「天兒挺冷的,你確定站這兒?」
是挺冷的。
車內暖氣都開起來,顧言倒有點嫌熱,但沒吭聲。
「你怎麼知道我住址的。」她問。
陸野靠著後座,一手按著太陽穴,答非所問,「好像喝多了,頭疼。」
顧言瞥了他一眼。
那一路,陸野還真沒怎麼說話,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有一會兒似乎還睡著了。
以至於顧言想讓他以後注意說話都沒機會跟他交流。
到了她新家的小區,陸野一臉惺忪的醒過來,轉頭看了看窗外,「到了?」
顧言自己下車,都懶得跟他打招呼。
但陸野沒閒著,他從車裡幫她拎起裙擺,順勢跟著她一起下車。
「不用,謝謝。」顧言想拿回裙擺。
陸野沒鬆手,「這玩意應該不便宜,一會兒弄髒了多不好?走吧,送你進電梯。」
顧言試著把裙擺扯回來,扯不動。
陸野還自己往裡走,她反而成了不得不跟著走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裙子容易走光,她很想一把撈回來。
電梯到了。
陸野笑笑的,「送佛送到西。」
他站進電梯裡,按下她的樓層,不動了。
顧言今天喝得還有點頭重腳輕,加上給人看診那會兒就累,現在是沒多少精力跟他折騰的。
她已經猜到了陸野到了電梯口,又會說送她進門。
所以,他提出來的時候,顧言已經不意外了,走過去開了門,但是卡在門口,沒打算請他進去。
陸野倒是厚臉皮,「都到這兒了,不讓我進去坐坐?」
「你可以下樓坐車裡,也可以回家坐。」
兩個小區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