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遠處兩隊人很快的就廝殺在了一起,前面的三人人數雖然少,但是絲毫不懼,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
陳湯覺得有人搏鬥,就會有兇險,要苟參暫避一時,苟參卻看出這前後兩隊人都經過了沙漠中長途跋涉,人困馬乏,已經都是強弩之末,無需擔憂。
苟參的意思就是隔岸觀火,坐等漁利,反正打鬥的都是西域族眾,和漢人無關,等那些胡人死的死傷的傷了,再看看有沒有便宜可撿。
就是萬一有了意外,自己和陳湯騎馬跑開,量那些胡人也追不上。
這時被追殺的三人中有兩個人擺脫了糾纏騎著馬朝著苟參這邊跑來,那一個落單沒有馬騎的卻在後面和追趕的人纏鬥在一起,形同瘋魔,非常的勇猛,像是起了必死之心,就是在拖延時間讓前面的兩人逃跑。
苟參猛然說:「後面追的那些人已經將箭射光了,否則就不會和這三個人纏鬥,只需像剛才一樣,用箭射殺了這三人的馬匹,沒有了馬,這三人就逃不掉。」
「如果拒不投降,再用箭射了他們的腿腳。」
「要是還不成的話,就用箭將他們的胳膊也射傷,這樣三人就沒有了反抗力,生擒活捉也是尋常事情。」
「不知陳兄以為如何?」
那些胡人已經瀕臨生死邊緣,苟參卻淡然無事的和陳湯談論起了兵法運用。
陳湯默然,他這會也看出來了,後面追趕的人一共七個,但是卻帶著二三十匹馬,也不知追趕的原來是不是有二三十個人,但是其餘的人都被前面的三個給殺死了。
不過,那七個人真的如同苟參所說已經射光了攜帶的箭矢。
陳湯心裡恍然,自己真是沒有苟參眼力好,自己剛才急著要走從而脫離危險地帶。而苟參冷靜的看到他們沒有了箭,知道這些胡人拿遠遠觀望的自己兩個沒有辦法。
這個苟參,真是膽大心細。
「這三人被後面的人追了很久了,匈奴軍士參加戰役。一個人要準備三匹馬,一匹是平時坐騎,一匹是負重攜帶食物水,另外的第三匹馬,就是衝鋒陷陣時候的戰馬。」
「所以,後面的人是有備而來,前面這三人是倉皇逃跑。」
苟參說到這裡,那兩人騎著一匹馬已經快到了沙漠的邊緣,坐在前面的人看起來比較年輕,嘴裡不停地亂叫。掙扎著像是要擺脫後面人的束縛,但是後面的人用胳膊緊緊的抱著前面這人不容他亂動。
苟參看清這兩人臉上身上都是血,頭上的髮型修剪的長短不齊,看起來很是猙獰。
陳湯就將弓箭拿在手裡,低聲說:「校尉。真是匈奴人!」
「怎麼辦?」
陳湯的話音剛落,這兩人一馬就到了黃沙邊緣,首當其衝的那年輕人對著苟參和陳湯叫著:「漢人的可是?」
苟參回答:「匈奴人的不是。」
問話的匈奴人愣了一下,回頭對著身後人又說起了匈奴話,苟參和陳湯也聽不懂,可是後面的人眼睛睜著卻不回答,這匈奴人再次側目。嘴裡大叫一聲,反手抱著後面那人從馬背上就跳了下來。
後面的人就勢摔在地上,背上插著兩隻箭羽,原來已經死了。
這個匈奴人死不瞑目。
跳下來的年輕人見抱著的同伴已經沒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猛地張口揚起脖子對天大叫一聲:「嗷!——」
這聲音嘶啞而又憤懣。原來兩人逃亡時後面的人擋住了追殺者的箭,前面年輕的匈奴人沒事,他卻活不成了。
陳湯就眯了一下眼,手握緊了弓箭,看著苟參眼色。隨時準備放箭。
苟參看到這人低頭沉默了一下,嘴裡念念有詞的,像是在祈禱,然後猛地將已經死了的人背上兩隻箭矢拔出,重新的翻身上馬,順著來路竟然又拐了回去。
驕陽似火,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