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丙女走後,苟參又在水榭一個人閒坐一會,才急匆匆的往前院趕去。『言情首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果然,杜欽、杜鄴、劉歆、谷永、揚雄五個,馮野王、甘延壽,楊惲和張猛都在前堂等候,苟參一進去就稽首說失禮了,張猛擺手說:「哪裡哪裡,今日祭灶,我們幾個不請自來,這才是失禮。」
「不過,也是情有原。」
苟參說:「幾位都是苟參在長安的知己,既來之,則安之,我家的大門永遠為諸位敞開,何來情有原之說?快快請坐,我們酒宴起來。」
杜欽哈哈一笑:「別忙,都護老爺,今日我們卻不是來上門吃你的,而是專程來請你的。」
見苟參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杜鄴就說:「左馮翊已經被天子擢為大鴻臚了,今日,我們要為他慶賀一下,所以,就到都護府上了。」
「哎呀!恭喜恭喜,這麼大的事情苟參竟然不知,這才真真是失禮了,馮大鴻臚,苟參這裡衷心祝願。」
這時的大鴻臚是九卿之一,屬於朝廷掌管禮賓事務的官僚,在宣帝劉詢後期,將本來屬於典屬國的一些職權都給併入大鴻臚管轄,比如諸侯王、列侯受封或其子息嗣位以及奪爵、削地,諸侯王進京朝見天子,都由大鴻臚掌管禮儀事項。
馮野王本來是負責長安京畿三地之一政務的左馮翊,屬於地方官,如今升為大鴻臚,秩俸中二千石,銀印青綬,卻是成了中央官員,自然是好事。
馮野王聽到苟參的祝賀,臉上不禁帶著笑:「承蒙都護祝願。走,我們今日算是過小年,不醉不歸。」
楊惲自從被廷尉釋放後變得沉默了許多,這會接話說:「我們幾個也是正巧在路上碰到大鴻臚。大家一合計。就往都護這裡來了。」
楊惲的話裡有話,苟參心裡明白。恐怕今天這事是楊惲有意安排的,否則這麼多人,怎麼就能在路上那麼巧的遇到?
說走就走,十來個人七八輛車就直奔長安酒樓。
這時。在苟參府前的拐角,一個女子從穿梭不停接踵而過的車輛里看到苟參的面容從眼前一閃而逝。
長安酒樓的酒宴上,杜欽幾個依舊的放浪形骸,而被削了職的甘延壽一如以往一樣沉默,因此,苟參就特別的注意和甘延壽接近,這會。杜欽幾個不知說了什麼哈哈大笑,苟參就輕聲問甘延壽:「君況兄!」
「苟參從西域回來就一直繁忙,也沒有和君況兄好好交談,今日。請和苟參多飲幾盅。」
甘延壽和苟參對飲幾杯,苟參皺眉問:「我一直不明白,君況兄文武皆備,去遼東正是大放光彩之時,為何就忽然被調遣回了長安呢?」
甘延壽臉上看不出喜怒,輕聲說:「有人告我貪墨……御史來查,我百口莫辯,於是乎,就這樣了。」
其實官場中有些事情根本說不清楚,往往不是因為出事才倒霉,而是因為倒霉了才出事,而出事的原因總是五花八門的。
能是站錯了隊、跟錯了人,能是有人想讓你下去,然後他才能上來,也許你根本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涉及到了自身,反正事情出了就出了,只要不死,只有今後想法子再重新的東山再起。
「我怎麼聽說君況的事情和諸葛豐有關係?」楊惲聽著苟參和甘延壽的對答淡然的說:「諸葛豐,此人一直不安分守己,也不知,到底是為了誰家犬吠?」
馮野王輕輕一笑說:「門縫裡難做人,上面鬧騰博弈,下面就殃及池魚,朝里搞事情的還不總是那麼幾個?」
馮野王說著端起一杯酒對著楊惲說:「子幼,你我相識多年,咱們一飲而盡,別的,就不說了。」
等他們喝完,苟參恍然的說:「君卿和子幼兄在打什麼啞謎?是否需要某和君況迴避?」
馮野王哈哈一笑:「不必不必,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前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