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候的眼睛
諸葛江南的車此時也慢慢的抵達了龍巖的別墅,龍巖帶著人親自從別墅裡面迎了出來,雖然說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而且他從心裏面也未必喜歡這個老頭子,可是他不得不給諸葛江南這個面子,誰都知道龍霸幾乎對諸葛江南言聽計從,諸葛江南就是龍家的大腦,得罪了他就得罪了龍霸。
龍巖心裏面正憋著一股火,臉上卻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不敢有絲毫怠慢。
「諸葛老先生,您要來見我,儘管過來就是了,何必還讓毒狐過來提前和我打招呼呢。」
蔣武攙扶著諸葛江南走到龍巖面前,諸葛江南拄著拐棍,一邊向著別墅大廳裡面走去,一邊說道:「這是應該的,您可是龍家的二爺,老頭子我無論怎麼說,也只是龍家一個幕僚罷了。」
龍巖心中暗罵,臉上堆笑道:「老先生這話就有些客氣了,誰不知道老先生在我們龍家的地位,若是沒有老先生,也就沒有龍家的今天。」
走進了大廳裡面,卻見到大廳內的所有人的胳膊上面全部都扎著黑布,諸葛江南嘆息了一聲,道:「二爺,對於少公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真的很遺憾。」
龍巖儘管心機深沉,此時此刻也不禁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這個仇恨,早晚要報!」
「嗯。」諸葛江南忽然問道,「不知道二爺方不方便和我單獨說說話呢?」
「當然,當然。老先生來我書房說話吧,請。」
龍巖在之前去找龍霸的時候還一身煞氣,但是現在被龍霸給修理了,整個人立刻將那股怨氣給收斂了起來,可見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之前之所以如此衝動,無非也是因為他兒子的緣故罷了,現在衝動過去,再次變得心機深沉起來。
在走進龍巖的書房裡面之後,龍巖沒敢擺譜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而是和諸葛江南緊挨著坐在沙椅上,下人進來幫著倒上了茶,然後退了出去,蔣武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諸葛江南的身邊。
龍巖嘆了口氣道:「老先生,我兒子的事情你也知道,說句實話,我心裏面真的憋了一股氣,可是卻也沒有怪我大哥的意思,不管他怎麼樣,他終究是我大哥,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龍家,可是我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招攬那個蕭兵。」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龍巖問道:「此話何解?」
「招攬蕭兵本來就是沒有必要的,蕭兵和令公子之間的恩怨就不提,我曾經調查過這個蕭兵,他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降服的人,與其在他的身上耽誤時間,倒是不如將時間用在如何對付江子候的身上,這個江子候可不一般啊。」
龍巖嘆了口氣,有些激動的道:「諸葛老先生也是如此認為吧?那麼老先生為什麼還認識是情理之中?」
「因為人性。」諸葛江南語氣平靜的道,「令兄通過幾年時間就統一了兩省之力,自信心已經達到鼎沸程度,這個時候的令兄是最為強大的,自信心往往能夠讓一個人爆出出自身的力量,那種力量可以碾碎一切,但是,自信心膨脹也是一個人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
「比如說令兄長,他聽說蕭兵這個人很不一般的時候,立刻就想著憑藉他的壓倒性力量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蕭兵給收攬,與其說他是想要收攬蕭兵,不如說是他的驕傲之心作祟,在他的心中,任何一個有才華的人都應該心悅誠服的對他俯稱臣,可惜,這一次他失策了。」
龍巖問道:「既然失策了,他為什麼沒殺蕭兵?」
「正因為失策了,他才更不會殺蕭兵。」諸葛江南的眼神深邃的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就猶如一汪海洋,一眼看進去望不到地,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感到深不可測,往往越是看不透的事物就越是讓人心生畏懼的。
諸葛江南見到龍巖聽不懂,解釋道:「我剛剛說了,令兄的自信心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