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羽原光一!」
日本軍官冷冷地說道。
「你不是!」尚恆卻忽然如此說道。
「八嘎!」
羽原光一怒斥:「這裡是大日本帝國憲兵隊!」
「你不是羽原光一,這裡也不是什麼日本憲兵隊。」
尚恆笑了一下說道。
「哦,你為什麼那麼肯定?」羽原光一似乎倒有一點好奇了。
尚恆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剛才我們吃飯的飯店,就在軍統局上海區的邊上,那裡戒備森嚴,即便來上一個日軍武裝精良的中隊,依舊可以抵擋上很長一段時間。
沒錯,是有可能出內奸,是很可能把我們都迷倒了,但是,怎麼把我們運出來?那麼多的軍統特工在,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長官被運走?
你可以迷倒我們,但是長官身邊的衛士呢?他們就這麼看著我們被迷倒?就這麼看著你們把我們運出飯店?你們如果是真的,我可以保證你們連飯店都出不去!」
「這他媽的,老師說的一點沒錯。」
渾身「血污」,剛才還昏死在那裡的孟紹原忽然就笑了出來:「趕緊的把我放下來。」
孟少爺被放了下來,從「羽原光一」的手裡接過了一份卷宗:「介紹一下,這個叫羽原光一的,其實叫張遼,和你一起從太湖訓練基地出來的,只是你沒見過他。」
他翻了一下卷宗:「嗯,老師說你頭腦冷靜,臨危不亂,精於分析,善於處置緊急情況,適合當指揮官,看來說的一點沒錯。」
「大哥,你要不把我先放下來唄,我這麼被綁著難受。」
「對,放下來,放下來。」孟紹原似乎如夢初醒,對著張遼一瞪眼:「我的兄弟你也敢拷問?真正豈有此理,扣除半個月的薪水!」
呃?
張遼目瞪口呆。
這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早就聽外勤的兄弟說,這位長官是想方設法了給你小鞋穿,怎麼現在輪到自己了啊?
自己也沒得罪他啊?
對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上次自己悄悄的和李之峰說過,長官在審訊犯人的時候,過多追求藝術性,而缺乏一種暴力美。
別想了,肯定是李之峰這小子出賣了自己,把自己這話告訴長官了。
叛徒啊!
雖然沒有考驗成功,但總體上孟紹原對於尚恆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你順利通過了,走,看看其他人去,他們會吃些苦頭的。」
「我們奉命聽候大哥調遣,為的就是吃苦頭。」尚恆平靜地說道。
他今年才只有十六歲,可是這份冷靜,哪裡像這個歲數的人?
……
「說!」
一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常相坤的身上。
連在偷窺的孟紹原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他媽的,這麼狠?
可沒辦法,既然是考驗,不下狠手不行啊。
兄弟哎,當哥哥的對不住你了。
你無論如何得通過這層考驗啊。
常相坤慘呼一聲。
他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日本軍官」獰笑一聲,從火爐里拿出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一步步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別打了,我,我交代……」
就在這個時候,常相坤恐懼的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尚恆閉上了眼睛。
完了啊。
自己的兄弟啊!
在太湖訓練陪伴了自己整整三年的兄弟啊。
到了上海,他到底還是沒有通過這樣的考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