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餵怎麼沒信號了?」
背對著他們打電話的老闆,突然感覺到對面沒有了聲音,奇怪地「餵」了兩句。
把手機放到面前一看,不僅僅通話中斷,連信號都已經沒了。
「那麼弱的陰氣,原本以為只是小小的冤魂,沒想到還有點看頭啊,師父。」敖玉烈轉頭說道。
「我去,什麼味道,這麼臭……怎麼感覺這麼冷?」老闆後知後覺。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老闆回頭一看,頓時臉色駭然,往後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到對面的門上。
剛才轉頭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門中,湧出了大量的紙幣。
眼前飛錢是好事,可這些錢不是大家往日常用的錢,而是一堆冥幣,還是燃燒著幽幽藍青色火苗的冥幣。
這些冥幣飛舞在半空中,還有大量燃燒後的灰燼正在翻飛。
翻飛的過程中,那些灰燼隱約形成了數張面孔,朝著老闆撲過來。
老闆沒有放聲尖叫,他的嘴巴張大著,聲音被壓在喉嚨底下,無法發出。
好在,在他撞到門,背後腦袋生疼的瞬間,眼前的冥幣、灰燼面孔也同時消失不見。
只是覺得一陣陣寒氣從已經洞開的門中傳出,還有一股腐爛的臭味。
老闆娘和保安兩個人也是滿臉駭色,一個人坐在台階上,一個人靠在樓梯扶手上。
心中空落落的,恨不得當場尋找個依靠,填滿空虛、恐懼的心。
「裡面陰氣太重,三位施主最好在外面等候。」唐洛說道。
三人連連點頭,不用唐洛說,他們腦子壞了才會跑到裡面。
來到往下的樓梯樓梯轉折平台站好,老闆看了一下手機,發現信號已經恢復,又開始重新報警。
唐洛和敖玉烈兩人走進房子中,至於哮天犬,已經分開搜尋「獵物」去了。
房子內「氣溫」很低,不僅如此,空氣還有一股粘稠、沉重的感覺,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房子還算寬敞的客廳中,沙發背後放著一張自動麻將桌。
桌子四面端坐著四個人。
麻將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他們面前,四個人雙手就放在桌子上,還捏著麻將,剛剛摸完牌,準備打開的樣子。
可是手中的牌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四個人臉色鐵青,雙眼緊閉著,嘴唇發紫,已經徹底沒有了呼吸,保持著身前的坐姿。
死亡的原因,一眼就可以看到。
這四個人的胸膛上一個空洞,可以看到心臟不翼而飛,但無論是衣服、椅子還是任何地方,都沒有沾染半點血跡。
幾個人手邊還放著手機。
唐洛走過去按下,看了一眼,電量頗為充足,四個手機都是如此。
四人腳下,可以看到不少灰燼,都是紙錢燒過後留下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敖玉烈說道。
看到這幅場景,他基本明白了電話是誰打出去的。
不是別人,正是這四具屍體中的一個,有人燒了紙錢給他們,所以他們繼續打電話叫外賣。
只是,敖玉烈不太明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給死人燒紙錢,叫他們打電話叫外賣,甚至吃掉。
難不成是鬼類的行為藝術?
「有什麼發現嗎?」唐洛問道。
「好像找不到源頭啊,要不叫狗子過來聞一下。」敖玉烈說道。
「好。」唐洛點點頭。
兩人都不是名偵探,偵查破案只能靠狗子。
沒一會兒,哮天犬出現在陽台上,自己推門走了進來,繞著客廳轉了一圈就又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