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常在說不出話來了,他總不能說是駱省長吧,萬一陸漸紅不知進退,來上一句「那駱省長怎麼不來」,那自己可就被逼入絕境了。
「陸書記,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司常在尷尬地逃了出去。
陸漸紅心中冷笑,他不是出去接電話,而是打電話請示啊。
這個電話打得雖然明白,但是具體內容卻是不得而知,等司常在從衛生間裡出來,陸漸紅已經離開了,公安局這邊的事情他已經不用再過問,有用的東西也已經拿到手,下面的表演時間交給龍飛和呂小菡。
陸漸紅前腳剛離開,呂小菡後腳便到了,當然在她到之前與陸漸紅有通過電話,陸漸紅總要避著一些的。
呂小菡這一次來,可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個由六個人組成的團隊,司常在正在找陸漸紅,呂小菡的到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除了無可奉告以外,司常在不敢多說一句話,倒是龍飛義憤填膺,既數落了肇事者是酒醉駕車,又說肇事方非但沒有人到醫院探望,還很狂妄地說最多賠錢罷了。
事情已經不受司常在所控制,幾乎沒落荒而逃,可是他也不能逃,因為記者們已經殺向了駱仁忠,面對記者們的詢問,司常在生怕駱仁忠會有不冷靜的言辭,現在這些記者實在太厲害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繞進去。
公安局發生的事,陸漸紅不想過問,媒體的力量雖然很厲害,但是還起不到決定性作用,龍翔天雖然把一切都交由陸漸紅處理,但是陸漸紅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雖然說起來,龍筱霜也是他妹妹,但是她還有龍翔天這個省委一把手父親,陸漸紅自然不便於過多地干涉。
駱賓王卻不這麼想,當他知道陸漸紅已經掌握了兒子酒駕的第一手證據時,他的心裡便動起了心思,這個時候,只有買通了陸漸紅,才能拿到那些不利的證據,所以當司常在將陸漸紅離開的消息匯報了之後,駱賓王立即第一時間找到了陸漸紅的手機號碼打了過來。
接到駱賓王的電話時,陸漸紅正在去龍翔天下榻的酒店路上,他本來是不想接這個電話的,可是考慮到日後的關係,陸漸紅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所以裝出一副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樣子,道:「你好,我是陸漸紅,請問哪位?」
「駱賓王。」駱賓王沉聲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作為省長,他自然是知道陸漸紅要到江東任省委副書記的事情的,他在猜測,陸漸紅不會太過份。
陸漸紅略帶著一些恭敬的語氣,道:「哦,是駱省長,有什麼指示?」
駱賓王開門見山道:「陸書記,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駱省長請講。」陸漸紅也不主動提這件事。
駱賓王道:「小兒混賬,撞了人,還希望陸漸紅書記放他一馬,這個情我駱賓王會記住的。」
陸漸紅也不好再裝糊塗了,不過駱賓王也沒有提到龍翔天,也是有所退讓的,陸漸紅停頓了兩秒鐘,才道:「駱省長,我對當時的情況也並不清楚,放貴子一馬,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見陸漸紅這麼說,駱賓王冷哼了一聲,道:「陸書記,做人當留有餘地,不能把事做得太絕了。」
駱賓王這一聲陸漸紅說得很重,是在提醒他,到江東任職,不管你跟龍翔天走得多近,但你還只是副書記,陸漸紅自然清楚不過,心裡也很無奈得很,早知道是駱賓王的兒子撞了人,他就不趟這個混水了。其實他也不是不可以做這個順水人情,可是想到龍筱霜被撞到現在一個字還沒說出來,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想到駱仁忠那副囂張已極的模樣,想到他跟龍翔天的親戚關係,想到龍筱霜對自己的感情,陸漸紅怎麼也做不到,便道:「駱省長,龍筱霜是龍書記的女兒,我想,還是你們談得好。」
駱賓王無奈地掛上了電話,他知道,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再加上那些記者捅出去,據說為首的還是全國有名的記者呂小菡,駱賓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