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八月底,但蒙城的溫度還是很高,鐵男的手裡提著他和潘紫煙的外套,笑著道:「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再跟陸哥聯繫。」
對此潘紫煙並沒有什麼意見,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正要上門,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攔住了車門,只聽一人道:「潘紫煙,真的是你?」
眼前呈現出一張帥帥的年輕人的臉龐,潘紫煙微微有些吃驚,不過神色隨即變得很冷淡:「我的運氣真不好,一下飛機就遇到了你。」
那男人笑了笑,很是淡定地道:「紫煙,我一直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一天不在想念你,或許正是因此而感動了上蒼,讓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蒯至偉,少來那些陳腔爛調了。」潘紫煙有些不耐煩,更有些緊張鐵男的反應,掃了鐵男一眼。
鐵男對此並不在意,他已經不再是年少輕狂的少男,對於感情,他看得很透,很明顯,眼前這個被稱之為蒯至偉的男人曾經跟潘紫煙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但是那又怎麼樣,那些都是過去而已,誰又沒有過去呢?
鐵男將身子擋在了潘紫煙身前,拉開了車門,道:「紫煙,上車吧。」
蒯至偉對潘紫煙彬彬有禮,但是對鐵男卻是不友好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言辭和動作,只是淡淡道:「沒有我的同意,我倒是想看看有哪輛出租車敢拉你。」
蒯至偉的話立刻得到了證實,出租車司機在看清蒯至偉之後,立刻發動車子離開了。不僅是他,就連鐵男嘗試攔了幾輛車,出租車司機無一例外,全都選擇了拒載。
潘紫煙低聲道:「算了,他是出租車公司的老總,做得到的。」
鐵男目光怪異地掃了蒯至偉一眼,潘紫煙道:「不要理他,我們走。」
蒯至偉顯然從鐵男的目光解讀到了一絲驚訝,淡然道:「紫煙,你覺得你能走得了嗎?」
鐵男眼睛一瞪,便要發作,蒯至偉身後的幾個男人立刻便圍了上來。
從這一點看,蒯至偉的身份顯然不是一個出租車公司的老闆那麼簡單。
「蒯至偉,你想怎麼樣?想不到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潘紫煙冷冷道。
蒯至偉笑得很燦爛:「紫煙,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潑辣勁,不像別的女人,只要我動一動嘴,就主動脫褲子爬上床來,你也沒變,很好。」
「知道就好,所以,你不想成為中國最後一個太監的話,最好不要惹我。」
蒯至偉笑了笑道:「紫煙,咱們相識一場,況且有幾年沒見面了,不要一見面就吵架,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這總是可以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敘敘舊,而且你這位朋友也不會受到傷害,何樂而不為呢?」
鐵男聽到這話,不知道是該好笑還是該生氣,這麼多年來,囂張的人見到的多了,但是還沒見到過這麼囂張的,當下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我很想知道,我會受到什麼傷害。」
蒯至偉的眉毛揚了揚:「兄弟,你好像還沒有弄清狀況。煩惱皆因強出頭,紅顏禍水這句話你總該聽說過吧?紫煙這匹胭脂馬不是你能騎的,而我更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如果還想完好無損地走出藏江,我勸你,你是龍也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趴著。」
「那不如試試,看看誰惹不起誰。」鐵男的聲音變得冷酷了起來,目光也顯出了銳利。
「鐵男,不要惹事。」潘紫煙已經非常了解鐵男的性格,他的聲音越冷淡,神情越穩定,越能證明他已處於暴發的邊緣。在m國旅遊的時候,曾有幾個毛賊來騷擾他們,鐵男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下了重手,也正是因此,他們才不得不提前結束在m國的旅遊。
在國外他敢沒有顧忌地動手,更何況是到了國內呢?
「女人的話有時候也是要聽一聽的,至少可以讓避免遭受一場災難。」蒯至偉顯然是把潘紫煙的話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