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萬崇笑了笑,這老東西是在挑撥離間呢,道:「老溫啊,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要提。」
「我就是看不過眼。」溫書賢表明了向梁萬崇示好的態度之後,道,「梁書記,我的事您也知道,也沒多少工資,以後這輩子就靠兒子養老了,您說我兒子要是這麼一進去,再罰個十來萬,別說養老了,搞不好連兒媳婦都得跑了,這可要我怎麼活啊?」
說來說去,溫書賢也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他剛剛是被陸漸紅弄怕了,生怕在這邊再放肆一點梁萬崇也來個強硬的態度。他是從體制里過來的,知道搬石頭砸天那只是個笑話,他從來就沒聽說過胳膊能扭得過大腿的,以他現在的這樣子,別說是胳膊,就連手腕兒都不如,所以一番刻意的搬弄是非之後,向梁萬崇求起情來。
豈不知他的那番心思被梁萬崇看了個正著,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他自己就在省委shu記龍翔天那裡使得嫻熟無比,所以他能夠判斷出溫書賢的話里有幾分水份。他與陸漸紅之間的鬥爭雖然不是秘密,但完全沒有公開化,陸漸紅是不可能向一個外人說出這種沒有水準的話的。
所以梁萬崇擺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道:「老溫啊,這個忙我不是不想幫,是沒法子幫啊。你也是體制內的人,應該知道政府那邊的事市委是不好干涉的。關鍵問題是,你剛剛在他那裡吃了悶鼻子,我再過去說情,很不妥當啊。」
見溫書賢的臉色不好看了,梁萬崇笑道:「老溫,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陸市長說了算,我看你還是去找找他吧。」
溫書賢不是個呆子,見梁萬崇踢起了皮球,心知這事是難辦了,鬧騰起來估計也沒什麼用處。他也不是瞎鬧的,以前鬧的是爭取一點自己的小利益,對市委市政府來說就是毛毛雨,而現在涉及到的是原則性問題,開這個口子估計危險。
護犢之心人皆有之,溫書賢有些捨不得兒子,聽公安局長龐小順的口氣,兒子這一次算是撞上槍口了,情節很惡劣,關在裡面不知道會受什麼樣的罪了。雖然現在嚴令禁止不准對犯人進行體罰,但是那只是一項規定而已,公安局會的陰招多著呢,比如說搞車輪戰,幾個人輪番上陣,跟工人上班似的來個幾班倒,就是不讓你睡覺,想當年自己任紀委書記的時候,這一招也是慣用的。更別說把厚書墊在胸前進行重擊了,讓你受罪又看不出傷來。
想到這裡,溫書賢沒法子安靜下來了,奔公安局而去看看兒子。
不去不要緊,一去溫書賢的心就沉了下去,接待他的正是公安局長龐小順,龐小順告訴他,溫克爽的問題很嚴重,且拒不交待問題,現在正在審訊之中,不得與任何人接觸。
溫書賢看著面無表情的龐小順,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心想不會假公濟私故意為難吧?有了這個念頭,溫書賢趨了趨身子,道:「龐局長,我的兒子我知道,雖然跑了黑車,說話沖一點,脾氣差一點,但是他絕不會做違法的事的,你們會不會是弄錯了?」
「你知道什麼?」龐小順淡淡道,「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子女總是最好的。你是他父親,又是老紀委書記,我就不妨向你透露一點他的問題,他涉嫌參與黑車的組織,這可是不小的問題。他認識不到性質的嚴重性,你應該知道。既然你這麼想見他一面,我就賣個面子給你,法不外乎人情,但是你最好能勸他主動把問題說清楚,帶罪立功,這對他是有利的,要不然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溫書賢深知法律機器的可怕,當年若不是老書記林松投了關係,說不定他現在還沒出來,失去自由是最最可怕的事情,不由點頭道:「龐局長,如果我兒子真的犯了法,我一定勸他真實反遇情況。」
在龐小順的帶領下,溫書賢見到了溫克爽,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受多少罪,稍微放下了些心,這眼淚便沁出來了,道:「克爽,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出來,別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