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關似乎看見四周泛起五色光,好像回到了洞天,身子輕飄飄的,什麼煩惱都忘記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在夢中,阿關感到自己裸著上身,只著了件短褲,在雲端飛翔。一朵朵的雲好似空中浮水,鑽進了雲里是一片沁涼,竄出了雲外又有暖暖日光覆住全身。
阿關在空中打滾,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停旋轉。
他哈哈大笑著,往地上俯衝。
有些精怪、神仙三五成群地在草地上嬉戲。他見到了熟悉的夥伴,便一一和他們招手問安。
前頭那是誰?那女子裹著層層骯髒黑布,像千年木乃伊,黑布下的手有些乾枯。
阿關愣了愣,怎麼也想不起那人是誰。
他止不住俯衝勢子,那木乃伊一般的人離他越來越近,慢慢轉過頭來。
「哇!」阿關大叫一聲,從床鋪上彈起。
他瞪大了眼睛,已不記得方才作過的夢,只覺得那夢前頭美麗宜人,後頭卻難受噁心。
林珊伏在床前,正打著盹。
阿關無意識地摸摸胸口,慌亂看著左右,見到那清寧項鍊正擺在床旁矮柜上。他連忙伸手抓起項鍊,急忙忙地戴上。
林珊揉揉眼睛,醒了過來,原來她昨夜花了許久時間,才在三合院外廣場地上找著了清寧項鍊,想必是昨晚擦臉嬉鬧時弄掉了。
阿關步出三合院,只覺得先前那鬱悶難受的感覺又回來了,是因為得知了太歲爺邪化的消息嗎?
這日大伙兒依然忙著加強中三據點的防禦工事,大家話卻少了,畢竟太歲爺邪化的消息太令人震驚——太歲煉於惡念,本不可能邪化,也一直是眾人的希望與寄託。
要是太歲邪化,那備位太歲也有可能邪化,這唯一的希望與寄託似乎變得不牢靠了。
「喝!我根本不相信!」飛蜓和福生、青蜂兒聚在一角閒扯,飛蜓恨恨說著:「我看是那鎮星打不過辰星,怕面子掛不住,才故意說太歲和辰星連手打他!好有個台階下!」
「這大大有可能吶——」福生呵呵笑著,邊嗑著飯糰,邊點頭稱是。
青蜂兒嘻嘻賊笑,雖不附和,似乎卻也同意這樣說法。
阿關遠遠聽了,覺得也不無可能,問身旁林珊:「飛蜓說得有道理耶,你覺得呢?」
林珊搖頭苦笑:「這事我怎麼會知道,現在大家都是臆測,我寧願相信一切全是誤會,要是辰星真找了個會變化身形的傢伙偽裝成太歲爺,只要那傢伙身手了得,鎮星未必能夠分得出來。」
「對啊!這也很有可能啊!」阿關想起受困真仙總壇時,有個叫作幻形的魔將也變成了二郎的模樣騙他上當。聽林珊這麼說,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後頭若雨伸著懶腰,推了阿關一把:「一大早就湊在一起,聊什麼來著啊?」
阿關這麼說:「我們在猜,其實是鎮星打不過辰星,才故意說是太歲爺和辰星連手,一起欺負他,好有個台階下??」
若雨先是一呆,看看四周,找著了飛蜓一夥,笑著跑了過去,喊著:「你們聽聽,阿關大人說得有道理耶!他說——」
若雨說完,飛蜓氣得左顧右盼,一見到阿關,大叫著:「你是躲在一旁偷聽了我的想法,才學我說的吧!」
「這明明是我先想到的!」飛蜓還嚷嚷著,大伙兒在那頭已經笑成一團,要飛蜓別計較了。
翩翩也出了房間,阿關見到翩翩頭臉上雖仍裹著紗布,但已薄了許多,不似以前那樣厚厚一層,雙手袖口露出的手腕也沒有裹著紗布了。
「咦?你的傷勢越來越好了。」阿關欣喜地上前去問:「洞天狐大仙的靈藥真的有效,再過不久你就和以前一樣,再也不用裹著臉了。」
翩翩臉上雖裹著紗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