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楓的打算卻還是有著破綻的,那就是以汪家的勢力他想讓對方完全被自己蒙在鼓裡,順著自己的計策而行似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在縣衙里沒有他們的人,但誰敢保證事情不會泄露出去?而一旦汪家知道了唐楓的法子之後,必然會有應對之法。
可是這次卻連老天也在幫著唐楓,因為汪家最近根本就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唐楓身上,他們正在忙著重新分配權力呢。汪德功得到了整個汪家的控制權之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的人安插到各個緊要的地方,如此一來才能讓自己真正地成為汪家的當事之人,即便將來汪文正回過神來也已經無法改變這一切了。所以汪家上下以及外面的店鋪都只顧著保住自己的利益,至於其他的事情可以再說了。
汪德功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將唐楓真的當作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且在他看來柳家的人一定不敢得罪汪家,就算他們因為礙於唐楓的身份而不敢提出退親一事,也只會兩邊不得罪地拖著。而自己大可在將家裡的事情都完成了之後再想法子對付他們。這樣一來他也就放鬆了警惕,對唐楓的動作全無所知。
當然唐楓卻是不敢小看汪家的,既然自己已經打算要借著這次的事情來打擊汪家,他便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比如派了人手保護柳家的糧鋪。胡烈是唐楓除了解惑之外最為信任的人,於是他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這個捕頭,讓他在這段時日裡安排一些衙役捕快保護柳家不受打擾。胡烈雖然不知道唐楓的真實想法,卻還是領命而去,除了對唐楓身份的尊重之外,也因為他也是對汪家的所作所為很是不屑的人。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唐楓便依然故我地在縣衙里做著日常的事情,或是批下*,回應下上司衙門的命令,又或是四下里體察下民情。而百姓們也逐漸對這個年輕的縣令有了尊敬,感覺到了他與以往的所有縣令的不同。除了尊敬之外,他們看唐楓的眼中還有一絲可惜,只因他們早就知道了他與汪家搶奪柳家小姐的事情,在他們的眼裡這個年輕的縣令只怕是很難和勢力深厚的汪家相比的。
在忍了幾日之後,解惑終於還是說話了:「公子,現在縣裡到處都有人在說那柳小姐會嫁給汪家的那個三子,你怎麼還不緊張啊?公子你可是好不容易才看上這麼一個人的,萬不可因為汪家的在歙縣的勢力而退卻啊。」
唐楓一笑:「我什麼時候說了要退卻了?曾經我記得有一個人說過,這個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出讓步,惟有這女人是不讓步的。我很贊同他的話,當然不會退卻了。」
「那公子怎麼還不去柳家說說呢?要知道這汪家在歙縣可是人人都懼著幾分的。要不,公子,就讓我去一趟汪家將那汪德道殺了吧,這樣柳姑娘就不可能嫁入他們汪家了。」解惑說著說著又舊事重提了起來。
唐楓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實在想不明白怎麼他一個少年的殺氣會有如此之重,但也知道他這麼說都是為了自己也不好怪責於他,便只是搖頭道:「事情可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簡單,這世上有許多事情不是光用武力就能解決的,我們還要想對策。」
解惑對這話卻很不以為然,在他的思想里只要對方是人,就沒有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因為他深信自己的武藝。但是既然唐楓這麼說了,他也只好繼續忍下來。
除了解惑之外,現在還有一個人的心裡也是充滿了焦急的,這人便是身在柳家閣樓之上,即將成為唐楓的妻子,又是這件事情的關鍵的柳慧。
在唐楓那日送了她回來之後,她的心裡就有了這個英俊中帶著幾分英氣的書生,只是因為女兒家的矜持,她才不敢與唐楓說什麼話。之後便是父親的震怒,縣中其他人的嘲笑,在那個時候的她都恨不得死了才好。
可是就當她以為自己恐怕就要以死來表清白的時候,一個讓她興奮不已的消息由丫鬟們傳了過來,那就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公子居然上門提親來了,而且他還是歙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