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波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嘴唇哆嗦著:「你們是公安吧,或者是我們的子弟兵,可得救救我!」
「他攛掇著我對付顧教授,與祝副局長一起引顧教授入套。本來成了,結果人家真是有福之人,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單位急令他回去處理工作上的突發事件。」
說著眼裡露出羨慕的神情,但轉而就仇恨地看向與他接頭的人:「我一開始只是得到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祝副局長。」
「哪知道祝副局長聲音都變了,讓我過去當面跟他把詳細情況說了。」
「我就去跟政委打聽清楚了,急匆匆地去市公安局,找到祝副局長,把打聽來的消息都說了一遍。」
「當時祝副局長的臉都白了,我以為他是心疼事情沒辦成,自己得不到講好的好處呢。都是我愚笨啊!」
「然後,祝副局長就讓我去找原來同我聯繫的人,知會對方一聲。現在想來,祝大頭也不是好人,他這是想要用我擋災呀!」
「我和這個人在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是在城隍廟後身碰頭,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本來按約定留下暗號,約好明天見面的。結果我還沒走,他就過來了。」
「他跟我解釋說,非常急迫地想要知道我那裡的進展,所以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守在這裡。」
「我也沒多想,就把發生的變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說完了,我就要回去了,他突然用匕首刺我。要不是這位同志,我就被他扎中心臟了,這人得多毒啊!」
楊洪波紅著眼睛:「我向你們檢舉揭發他,他是徹頭徹尾的壞蛋,你們一定不能饒了他!」
那人看著楊洪波恨不能吃了他的眼神,諷刺地說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
「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嫉妒那個姓顧的生在好人家,更因為我們許諾如果事成了能幫你升一級,你才動了心嗎!」
「你知道人家肯定會調查情況,所以撿著他們能調查到的說了,剩下的就開始說謊,儘量替自己脫罪,你這樣太讓人瞧不起了!」
「還不是在你跟我說完了情況之後,因為覺得自己賣了大力氣,居然一點好處沒得到,就跟我討價還價,最後居然還威脅我不給點好處就要報案,我才動的手!」
楊洪波現在也不怕他了,梗著脖子不承認,反過來用他說過的話說他:「你不要為了脫罪就栽贓陷害我!」
那人不屑地哼哼兩聲,不再說話。
莊墨象沒有理會這兩個人之間的情形,而是看向諸葛明昊:「你還知道了什麼?」
諸葛明昊掃了那人一眼:「他應該是火鳳組織的人。」
那人眼睛瞳孔緊縮,但馬上閉上眼睛,裝成沒事人的樣子。
顧依依一直盯著他,就聽到他心裡在想:他們怎麼會知道的?是猜的,還是已經確定了?我該怎麼辦?我被抓的那刻,已經在外面留了求救的暗號了,這麼長時間了,人怎麼還沒來?
這時,諸葛明昊又說道:「他說的楊洪波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楊洪波的身子一抖,隨即帶著哭腔說道:「不是的,他在陷害我,我是有高尚職業的人!」
諸葛明昊很不耐煩,上前一步,揮下手刀,直接把楊洪波砍暈了。
那人睜開雙眼,有些驚恐,因為他感覺到抓他的這人的行為與自己以前的認知不同。不是應該善待俘虜嗎?
為何自稱為俘虜呢?因為那人從三招之內就被諸葛明昊抓住了看出,對方絕對不是公安,那麼他猜測就只能是軍人了,不然哪兒來的這麼好的身手!被軍人抓住了,他不是俘虜是什麼!
顧依依「聽」著那人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由挑了下眉。
顧依依探出精神力,查看那人留在外面的求救暗號。暗號之所以被稱為暗號就是不易被發現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