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無數煙花綻放於夜空,炸出一片璀璨的光華。
人聲鼎沸,無數人簇擁著這位年輕的拳皇。
愛莉呲著牙,向陳文博豎起一個大拇指,心服口服。
返璞歸真的一記半步崩拳,破了飛燕鳳凰腳。
無論如何,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陳文博強打起精神,回以一個微笑。
這個極限流女格鬥家,著實太驚艷了。
當那支不穩定基因藥劑躺在手中那一瞬,或許是心理作用,陳文博感覺它是那麼沉重。
透明的圓柱形玻璃容器,其間有著如藍紫相間的液體,泛著神秘的色澤,像是漫天銀河之水。
液體並不黏稠,反而像水一般稀薄透明。
只是在其底部,一直有著氣泡呈雙螺旋型上升,看起來充滿了神秘感。
其頭部更是有著長約五厘米的注射針,仿佛在引誘著人將這支神秘的液體注入自己的體內,打開人類文明的新一扇大門。
看那些研究人員的目光,仿佛恨不得陳文博立即將其注入體內。
如果死了,算他活該。
如果僥倖活下來,那麼就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實驗樣本。
陳文博心中發毛,這些研究人員根本是在雙眼放光,把自己當做了小白鼠打量。
過場性地走完結束儀式,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陳文博離開了這個濕地森林公園。
一股緊迫感襲上心頭。
陳文博看到了趙恆,作為師父的老友,他看過來的視線頗多糾結。
最終只是嘆息一聲嗎,負手而立,佯作沒有看到陳文博。
意思就很明顯,我不對你下手,但也別想我幫你解決麻煩。
而本該早就到了此地的龍先生,陳文博到現在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一個潛伏起來的宗師高手,光是想想就能讓人毛骨悚然。
陳文博將那支不穩定基因試劑揣到懷裡,招呼龍首成員抱團回大陸了。
他奶奶的,多待一分鐘都覺得危險到不行。
一路非常平靜,反而讓陳文博十分警惕。
雖然和龍先生接觸不多,但這個人與宗師完全不符的陰險,還是深深刻入了他的腦海。
上了渡輪,破浪駛去,香港碼頭逐漸在視野中遠去。
龍首的成員舒了一口氣,哈哈大笑起來,慶祝陳文博的成功。
米帝不是囂張嗎。
他娘的,這支基因試劑還是落到我們華夏人手裡了。
陳文博卻是幾乎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按在甲板上的雙手都在顫抖。
他想到了自己剛上半月觀習武的那段時間。
年幼的陳文博渾身是傷,擦掉眼淚,問那個正在抽菸的時尚道人:「師父,你說電影上那些高手的輕功是不是騙人的。」
「哪能呢。飛檐走壁、凌波渡江,對一個武道宗師來講真沒啥難度。只是要徹底擺脫地心引力在天上高來高去,那就只能是傳說中天道宗師咯。」宋清長吐出一口煙霧,望著山後的一小片水潭發呆。
「天道宗師,世界上真的出過這號人嗎。」孩子很快忘記了傷痛,眼神發亮地提出疑問。
「誰知道呢。」
「傳說中有,但誰也無從考證。」
「道教有個人叫張三丰,佛教有個人叫達摩,你去問問他們就知道了。」宋清踩熄菸蒂,雙手揣在袖間,衣袂飛揚。
有一絲惆悵,也有一絲神往。
「你騙人。」
「別說飛來飛去了,就是凌波渡江我也從沒見過。」孩子想起自己渾身的傷痕,和看不到的武俠水準,瞬間感覺委屈到了極點。
宋清啞然了一瞬,隨後朗聲一笑,憑生出萬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