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中秋反而越熱,尤其是晚上也熱,和冀州完全不同,冀州白日雖然也熱,但是晚上還是很涼快的。
房裡擺了四個冰盆,徽音喝了一碗冰酪才感覺涼快那麼一點。
淮陰王府有專門的冰窖,她每日幾乎都待在家裡,除了晚上吃完晚飯才出去花園裡散散步,這日子過的真的是美滋滋的。
「荀姑娘那裡的冰要給足,份例也要給足,我可不能讓別人說我的閒話。」徽音笑道。
福桂道:「您就放心吧,我們給那邊送的東西都是足的。說實話,您對她也夠可以了,難道還真當自己是公主啊,她那個丫鬟還真不識相,想讓一個外幾路的表姑娘管家。」
徽音嘆了一聲:「她這個事兒啊,我不管以前吳太妃怎麼許諾她的,我是肯定不能讓她進門的,我這還沒孩子呢,就像接什麼側妃妾侍進門,沒有這個道理。」
說完,她看著福桂幾個丫鬟:「你們房裡的冰還夠吧?」
冬順等都笑道:「多虧了這冰,睡的舒服多了。」
「那就好。」徽音起身準備梳洗。
今日八月十三了,看了看天色已晚,想著可能明日李澄才回來,沒想到外面的親兵傳話進來說李澄回來了。
徽音立馬跑到門口,看到李澄穿著盔甲出現在她面前,她眼睛一熱,總算是看到熟人了:「小王爺,妾身給小王爺請安。」
李澄以前都很少回來,他孤家寡人一個回來也沒意思,現下看到徽音小鳥依人的朝他撲來,他趕緊接住她:「原本打算明日到,但我快馬加鞭想見到你,所以提早就回來了。」
「之前怎麼沒見你這樣油嘴滑舌的,餓不餓,要不要小廚房給你做些宵夜」
這些話聽在李澄的心裡暖洋洋的,他自從爹娘故去之後,祖母倒也對他很好,可是這個好里總是要回報。她付出的每一分都是要拿回去的,不是白白的付出。
可妻子似乎不是這般,她是真的把他當丈夫看待。
「有點餓,你讓廚房弄幾樣小菜就行了,就別搞那些大葷,我吃不下。」李澄笑道。
「好嘞!」
高台上放著兩根紅燭,桌上正好四道小菜一碗湯,李澄端著碗夾了一個大雞腿,耳邊聽著徽音巨細無遺的說著這一個月以來的事情。
當聽到徽音說起荀柔時,他正認真的傾聽著。
「她就這麼一個人跑過來了,我總覺得不大安全,後來又鬧著要出去。我想還是等你回來了,你來安排人陪她出去吧,畢竟要出閣的年紀了,總不能這麼大喇喇的行走街上,甚至也沒說收到拜帖,就去人家家裡。」
提起荀柔,李澄就道:「你做的對,她姑娘家家的,可不能再和之前一樣了。她這個人從小就不拘一格,小時候和她爹吵架,就能自己偷偷的貓在箱子裡,隨著他爹送賀禮的馬車上到我們家裡來,膽子可大呢。」
徽音笑道:「我畢竟只是個表嫂,又不像你們青梅竹馬的,有些事情她若找你,你也好好地跟她說一說。再者,她年紀和我一般大,也是大姑娘了,老太妃讓你幫她找個好夫君,你也上點心。」
李澄放下筷子:「這事兒得你來,我天天操練軍隊,哪裡有閒工夫找什麼夫婿啊?再者,我手下包括最年輕的宇文當,人家都兒女雙全了。」
「我?她在建業那種精英薈萃的地方都找不到好夫婿,徐州可比不上建業,我也不認識誰啊。」徽音可不願意做媒人,況且她看的出來,荀柔那可不是真的想外嫁。
李澄一想也是,他又扒了一口飯,喝了一碗湯,徽音親手遞了一杯茶給他漱口。
本來徽音還想說些什麼話的,卻被李澄一把抱起:「我們洗鴛鴦浴去。」她是推都推不動,只好由著他來了。
小別勝新婚,李澄在她身上流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