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邪,我們同罪!」
話才落音,帝少周身氣勢更甚,眉眼陰沉,目光凌冽,他握緊長刀,猛地豎起,照著胥遵面門當頭而下!
胥遵嘻笑著躲開,慢悠悠抽身後退:「帝國之劍首席,卻是最想毀掉這一切的人,帝君邪,你不配做帝國之劍首席,不配做as的統治者!」
男人眉頭緊鎖,顯然隱忍著怒意,他抬頭冷漠盯著胥遵,周身至陽氣息越發猛烈!
胥遵笑了,金屬性驟然迸發,帶起一片熾熱的氣息。
他不是帝君邪的對手。
太陽燭照高白虎太多個等級了,或者說白虎生自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縈,自然不是對手。
可那又怎麼樣呢?
沒有什麼比看著本應該高高在上純潔無瑕的人沾染上罪惡更讓人興奮的事情了!
救世主?
不,這個男人恐怕不是救世主!
「說中了便惱羞成怒了?那我來問好了!」他冷笑著躲避著帝君邪一步一步的攻擊:「你早就發現我們胥家研究的藥物了,所以我推斷你至始至終都知道我在做什麼,可為什麼沒有動作?
就算是為了等到我露出馬腳,七月半的凌晨為什麼不阻止,偏要等到我將秘境之門毀滅的那一刻?別告訴我你找不到我,夜雲溪手裡的寵物就足夠查到我的蛛絲馬跡……」
胥遵抬手,五指撐在面門上,黑眸自指縫裡望出來:「讓我猜猜,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夜雲溪,那就是你的弱點,是你的脈門,帝少,有了那個女人開始,你便不再是無畏無敵之人了,因為……你有了弱點!」
夜雲溪就是帝君邪的弱點,呵,一個女人,做了這世上最強悍最無私,最公正之人的弱點!
並讓這個最無私的男人偏移了公正的軌道,成了和自己同流合污之人!
「帝少,你也想打破這個規矩吧?家主必須要成為祭品的規矩?想來也是,帝家一直都是首席,還有什麼是帝家的人所不知道的呢?為了拯救夜雲溪,帝少不也做到如此地步了嗎?連為自己的父親都沒做到這種地步呢,真是偉大的愛情!」
胥遵嘖嘖有聲。
帝君邪冷冷咬牙:「閉嘴!」
「說中了痛處的惱羞成怒嗎?哈!真是可笑,原來帝少也是普通人而已!」
帝君邪沒出聲,他聽不下去了,他只想弄死這個男人!
他是為了夜雲溪這麼做的,之所以沒有為了父親這麼做,是因為父親從小就一直教導他,這便是帝家人的命運,這便是守護這個世界的命運,犧牲幾個人便能換來幾十億人的生活,所以這件事他自始至終都不後悔,即便自己變成那樣也不後悔!
這是帝家人乃至整個帝國之劍的責任!
所謂欲戴啟冠必承其重!
這便是因果!
但,雲溪不行!
她已經竭盡全力拯救了自己的父親,只這一點他就欠這個女人的!
如果未來註定是要成為祭品,那麼誰都可以,只有雲溪不行!
即便是說好了同生共死,那也不行!
他的女人,生跟自己一起,死痛快去輪迴,但不能成為祭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