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呢喃著。
江美琳擦了擦嘴,推著輪椅想要回房間,沈銘鋒突然伸手攔下她,「她不喜歡了,那你還喜歡嗎?你如果喜歡,我就把它送給你。」
江美琳彎唇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我也不喜歡了。」
「為什麼?這條手鍊明明就沒有變過,你們女人的心怎麼能變的這麼快呢,明明當初那麼喜歡它,現在卻都說不喜歡了,這才幾年啊,五年,哦,不六年,才六年而已,為什麼會不喜歡了呢?」
他瘋子一般的朝著江美琳吼道。
江美琳的聲音輕輕緩緩的說:「一個女人的青春能有幾個六年啊?」
說完,她自顧自的推著輪椅回了房間。
這一回沈銘鋒意外的沒有發脾氣,沒有掀桌子,而是握著手鍊呆呆的站在原地。
江美琳回到房間以後便把門反鎖了起來,快速的掏出蔣燕燕塞進她外套里的那張字條,上面的字跡很清秀,一看就是蔣燕燕寫的。
上面寫著:【你們怎麼回事兒?你寫的救命是什麼意思,需要我報警嗎?】
江美琳笑了一下,有些發怔,如果報警真的有用的話,她早就報警了,現在就算是她出去跟警察說沈銘鋒虐待她,也不會有人相信,別說警察不信,全天下恐怕都沒有人會信吧,畢竟他在外面的工夫做的那麼足,說不定到時侯還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呢。
現在她還能留在江家,她是不是還得慶幸一下。
不過他之所以沒有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大概也是因為二叔手上那份協議吧。
所以,她現在真的最重要的是要聯繫到二叔,而且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她正在想著,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忙將那張字條塞進嘴裡,胡亂的嚼了兩下,然後咽了下去,這才伸手去開門。
剛一打開門,沈銘鋒便有些不耐煩的走了進來,「你一個人在房間裡幹嘛還要反鎖門?我不是說過麼,你這個房間不能反鎖門的,我要隨時都能進來。」
「對不起,我忘記了。」江美琳咬著下唇,向他道歉。
沈銘鋒似乎並不跟她多計較這些,他突然問:「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吃藥?你怎麼當著她的面說話呢?」
「我……」江美琳臉色煞白,她居然忘記了,他昨晚特別強調讓她吃藥,她沒控制住居然給說話了。
「好了,沒事兒了,以後別亂說話就行,我可以不讓你再吃藥,明天我就向媒體宣布你的身體慢慢的恢復了,咱們可以辦一個,邀請江城的人來聚會,你看江家多久沒有喜事兒了,就當沖喜好了,順便也可以讓二叔看看你啊。」沈銘鋒今天興致似乎是真的很高,居然沒有沖她發火,居然還要向媒體宣布她好了,以後還都不用吃藥了。
看來蔣燕燕在他心裡還是有些地位的,見蔣燕燕一面,居然能讓他做這麼大一個決定。
不過很快江美琳卻想到,她給蔣燕燕的那封信里,讓她聯繫二叔,說她被沈銘鋒控制,還說他總是讓她吃不該吃的藥,這一下一向大眾宣布她好了,那不是與自己信中寫的相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