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潯沉思時。
青蚨在遠處小聲蛐蛐道:「師弟,大頭,怎麼六師兄老是一副就是那麼...」
她想了些許時間,終於蹦出一個詞。
「憂鬱!」
青蚨拍手,似乎正被自己的智慧所震撼,「對,六師兄怎麼總是一副憂鬱的模樣,不是那種故作深沉。」
「昂?」
大頭歪腦,低聲道,「小主人,六爺乃是三千大世界第一天驕,他頭上可沒人,這樣的修仙者哪來的煩惱...」
那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他哪怕說是要那天上的大日,恐怕三千大世界都有無數強者為之相助,只為那一個人情。
岳旋小心翼翼的看了船沿邊的陳潯背影一眼,煞有其事遁的點頭:「九師姐,你說六師兄眼中的天地究竟是一番什麼模樣?」
看來他還是對殺穿三大天域妖魔的事念念不忘。
青蚨踩在大頭背上,一巴掌就朝著岳旋手臂拍去:「嘿!師弟,我在說六師兄怎麼一副憂鬱的模樣!」
她在師門裡,能欺負的也就是這位小師弟了,其他人輩分都比她大。
岳旋吃痛,齜牙咧嘴,嘟囔道:「九師姐,你看錯了吧,六師兄溫潤如玉,哪來的憂鬱...別人羨慕還來不及。」
「哼,笨人!」青蚨叉腰轉頭,又恍然道,「那中天神州的顧家婚約啊!」
「啊?」岳旋神色一怔。
「六師兄一定在憂慮此事。」
青蚨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又把頭轉了回來,「師弟,你是不知道,當初六師兄聽見此事後,急得像咱們山裡的野豬似的...」
嗤。
岳旋噴出了一口鼻息,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九師姐的詞彙還依舊是這般驚為天人。
他強行平復了心緒一番,躊躇道:「師姐,但這是教門之令,那位姑娘定是不會差的,她可是顧神宇的親...」
「哎,你傻啊!」
「六師兄不喜歡呀!」
青蚨氣得又想給這愣呆瓜一拳,在大頭背上跳腳道,「但這是兩方勢力締結連理,六師兄不喜歡,總有人喜歡。」
「九師姐?」岳旋雙眼一瞪。
「咱們那騷包八師兄啊...」青蚨捂嘴,似乎笑得相當激烈,「把他忽悠去神州的太古學宮,如果那顧家小妹妹和八師兄看對眼了呢?」
「這一對若是成了,不還是咱們兩方勢力締結了連理麼!」
「八師兄還不是咱們主脈弟子,而且六師兄也可脫身,就不會急得像頭山里找不到方向的野豬了!」
青蚨說完,眼中還閃過一絲睿智之色,她算是看出來了,六師兄這次瘋狂之舉,就是發泄心中憤懣,而且想逃婚!
伏十教內誰不知道,六師兄是偷偷溜出去的,但還好被師尊救了回來。
看來師尊也和他們想到一塊去了...
「九師姐,有道理!」岳旋猶如醍醐灌頂,重重應聲,「此事還真可讓八師兄一試,他每日借酒消愁,對此事可是耿耿於懷。」
叨念的就是:
「六師兄身隕,教門大業有失,我池皓定當緬懷師兄,不忘師兄教誨,繼承師兄之遺志,了卻師兄未了之遺願。」
「我池皓未嘗沒有教門伏天之姿...願為我師門分憂。」
他也很明白,顧家結的是這個尊位,而不是歐陽伯曉,誰都一樣。
就是念叨之時,四師兄白鴨子深思熟慮,鄭重其事的提點了一句:八師弟,你沒有,莫要多想,還是先將那塊靈田打點好吧。
自此,池皓就不在白鴨子身旁念叨了。
想到此處,岳旋越來越覺得有道理,看著青蚨說:「九師姐,我族內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