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雙唇緊抿,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苗,卻沒有答話。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臻蓓似乎早已料到她不會輕易承認身份,遂淡淡一笑,道:「不知姑娘的荷包,是何時丟棄的?丟在何處,難道不怕被居心不良之輩撿了去,毀了清譽?」
黃衣女子自知方才慌亂之下,露出了馬腳,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小女子方才只,只是一時迷糊了而已,那荷包好端端在房中,並未丟棄!」
「原來姑娘沒捨得丟棄?不瞞姑娘,自從在郭師爺那裡看了那荷包花樣之後,在下一直驚嘆於繡者的心思巧妙!幸而姑娘亦有相同的花樣,不知肯不肯拿出來,讓在下觀摩一番?」臻蓓視線穿過黃衣女子,落在她身後的廂房門上,笑吟吟道。
「不行!」黃衣女子想也不想,便斷然說道,似乎覺得自己態度太過決然,她又補充道,「原以為公子是位正人君子,不曾想,亦是這種無禮之徒!女子的私人物件,又豈能隨意交於男子之手?」
面對她的怒目而視,臻蓓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她扯開脖上的汗巾,指了指平坦的脖子,平靜說道:「姑娘且放心好了,在下亦是女子之身!」
黃衣女子聞言大驚,她仔細端詳看了半天,這才發覺對方肌膚細膩,唇紅齒白,竟然真得是一女子!不由怔怔立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臻蓓朝她走了兩步,讓她看得更真切一些:「這位小姐,現在可以把荷包借於我相看了嗎?」
黃衣女子緊咬貝齒,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沒有言語。
臻蓓輕嘆一聲,道:「姑娘不會丟了帕子之後,又不小心把那荷包也弄丟了吧?」
黃衣女子垂眸掩蓋住眼中的慌亂,道:「你說的沒錯,我,我剛記起來,就在方才不久,那荷包卻是也丟了!」
很好!
臻蓓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後退幾步之後,自袖中掏出一個淡黃色的繡花荷包,道:「這個可就是姑娘丟失的那個?」
黃衣女子目光碰觸到她手中之物,瞬間一亮,急切道:「正是!」
她說著話,便欲去搶奪。
臻蓓卻在她的手指即將碰觸到荷包時,猛地收手,把荷包重新塞進衣袖裡:「不對呀,姑娘是在方才丟失的荷包,而這個荷包乃是我一日之前撿到的,這荷包的主人定然不是姑娘!」
黃衣女子強壓住怒氣,溫聲細語道:「幸許是我記錯了,荷包早已丟了,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好,好妹妹,這荷包對姐姐很重要,你便還給我吧!」
「那可不行!唉,這荷包……定然不是姑娘的那隻,那荷包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臻蓓堅定地搖頭道,「這樣吧!這荷包就暫時放在我這裡。姑娘,至於你丟失的那隻,我們再仔細找找,應該會尋到的!事不宜遲,姑娘可還記得,今早起榻後去過哪些地方?」
黃衣女子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荷包世上僅有一個,哪裡還有另外一隻?」
臻蓓猶如一個狡猾地獵人,看著獵物跌進自己布下的仙境:「姑娘,終於承認這隻荷包,便是馮小姐曾經佩戴的那個!」
黃衣女子話一出口,便暗道著了對方的道,但此時什麼也為時已晚,遂用如刀的眼神盯著她,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沒有弄明白,想請教一下姑娘而已!」臻蓓對於她吃人的模樣視若無睹,淡淡說道。
黃衣女子冷哼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並沒有接話。
臻蓓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我記得,姑娘在官府的證詞中說道,帕子丟失的時間,乃是在劉掌柜死亡之前的一日,是不是?而我們見到姑娘的時候,卻是在案發當天,也就是說,在那之前姑娘的帕子已經丟失!而那個時候,姑娘的荷包卻好端端掛在腰間,是以荷包與帕子並不是一起丟失的!且,姑娘曾說過,那晚自見過我們,直到次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