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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容易,真正落實到那一步卻十分有難度。筆硯閣 m.biyange.net
一個失去雙腿的人想要站起來,就必須做一對適合自己的義肢,義肢還不是最難的,難的是接受腔,目前小藥箱裡並沒有出現任何適合做接受腔的材料。
卻說蕭珩探望完莊太后便直接出了宮,他沒回碧水胡同,而是先去了一趟醫館。
此時已入夜,醫館飄出了陣陣飯菜香氣,隔壁女學尚未開學,依舊冷冷清清,也就是醫館生意好,人來人往。
蕭珩進入大堂,問在櫃檯後的二東家道「邢大人還在嗎?」
「在的,在的。」二東家說,他已經知道這位邢大人竟然是正二品刑部尚書,頓覺醫館蓬蓽生輝了不少。
蕭珩不是大夫,不大了解治療的流程,因此也就沒覺得刑部尚書還留在這裡有什麼古怪的。
他上了二樓,在最裡頭的一間廂房中見到了邢尚書與宋大夫。
邢尚書的胳膊早被宋大夫給他復位了,之所以到了這會兒還沒走乃是因宋大夫在他身上發現了其它毛病。
宋大夫給他仔細診脈後開了方子,又問他是要拿回去自己煎服還是給他熬成藥丸,後者比較費銀子,但省事。
以邢尚書的家底兒不差這點銀子,就讓藥童去熬製了。
「嚴重嗎?」蕭珩了解情況後問宋大夫。
宋大夫正色道「喝出來的毛病,發現得早,沒太大問題,日後飲食上多注意些,多散散步,克化克化吃食,最重要的是。」
言及此處,他格外嚴肅地看向邢尚書,「要忌酒。」
邢尚書難為情地清了清嗓子「一滴也不能喝了嗎?」
他可就這麼點兒嗜好了。
「一滴也不能!」宋大夫不容反駁地說道。
「唉。」邢尚書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我都喝了半輩子了,突然一滴也不讓喝,是不是太殘忍了?」
蕭珩勸道「宋大夫也是為了大人著想。」
邢尚書垂頭喪氣地擺擺手「唉,行吧,不喝就不喝。」
宋大夫看著他道「別嘴上說不喝,回去了偷偷地喝,你喝沒喝下次來診脈的時候我會知道的。」
這是顧嬌的口頭禪,你乾沒干我會知道。
醫館的大夫們都學會了,對患者挺管用。
邢尚書噎了噎,心道我下次不來你們醫館了不行?
宋大夫看出蕭珩有話與邢尚書說,叮囑完所有注意事項後道了句「我去看看藥丸怎麼樣了」,便轉身下了樓。
邢尚書指了指對面的桌子「六郎,幫我倒點水。」
蕭珩給邢尚書倒了一杯熱茶過來,邢尚書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再、再來一杯!」
一共喝了三杯,邢尚書才感覺自己的嗓子沒那麼冒煙兒了。
「到底是我在說還是他在說?」
邢尚書想到被宋大夫叨叨了一下午,腦殼都是疼的。
蕭珩就沒接這個話了。
邢尚書搖搖頭,將宋大夫拋諸腦後,與蕭珩說起了正事「你方才出去一趟,可打聽到了什麼情況了?」
「仙樂居的花魁沒死。」蕭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哪些信息可以說,哪些信息不能說。
邢尚書狠狠一驚「什麼?那個叫莫千雪的姑娘沒死?那她們怎麼都說……」
蕭珩推測道「仙樂居的幾個丫鬟應當是認錯了,至於那個花夕瑤的不出意外是在做戲。」
邢尚書皺了皺眉「故意的呀?這麼說她倆……一夥兒的?」
蕭珩「嗯。」
邢尚書一巴掌拍上大腿「我就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