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照壁,進二門院偏廳,在偏廳迎接她們的竟是天涯閣掌事右使水暮晚,風凌霄自然是不期望在這兒見到羽墨染,只是見到水暮晚讓她又一次意外。
看來羽墨染是毫不避諱使用江湖中人。
而夜千潯與水暮晚代益王待客,此二人在益王府的地位可想而之。
這見過禮之後,老管家即刻吩咐人上菜,不一會兒便擺滿了一桌,客套幾句之後他便退下了。
「這什麼意思啊?請了人來又不露面?我姐姐可是公主。」商銀月竟自坐到食桌前,嘟嘟嚷嚷。
「沅沅,不可無禮。」風凌霄上前欲拉她。
「長樂公主,無妨,此處就我們幾人,就請入座吧。」夜千潯淡聲道。
水暮晚也伸手相請,「長樂公主請!」
「好,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二位請。」風凌霄率先落座於商銀月右手邊上。
夜千潯與水暮晚坐了她正對面,上首位置是空著的。
「王爺身子一向不大好,這兩日又咳得重了些,不便來相陪,還請公主見諒。王爺親自囑咐夜某與小晚盡心招待公主,公主吃好喝好,有何需要儘管吩咐夜某就是。」夜千潯說得清淡。
「無妨,長樂此廂先謝過益王了。」風凌霄臉上帶著客套的微笑,「不知益王得的是何症?夜閣主你也知的,我這義妹略懂歧黃,如需要的話,沅沅可以替益王診脈。」
商銀月撇嘴道:「皇宮中多的是好御醫,人家不希罕我這靈岐國郎中,姐姐你就別瞎操心了。」
「沅沅!」風凌霄瞪她一眼。
這公主真是桀驁不馴,難怪要自殺,若沒有管束,這樣的性子遲早招來殺身之禍。
「來,夜某先敬公主一樽。」夜千潯拿起樽。
「敬公主。」水暮晚也舉了樽。
「多謝!」風凌霄微笑舉樽。
「慢著!」
商銀月手按住風凌霄拿樽的手,從袖中摸出銀針包。
「沐姑娘,至於嗎?」水暮晚諷笑,「此處是益王府,又無旁人,若有事都得益王爺兜著,我們有必要做那無用又惹麻煩的事嗎?」
一旁夜千潯也諷笑,仰頭一口把酒喝了,「無妨,出門在外,小心一些也無錯。」
「沅沅,不需要這般做。」風凌霄微蹙眉,輕聲道。
這個公主這會兒怎就不動動腦子的?
益王是何等人?豈會做此等笨拙之事?
「哼,你別管。」商銀月自顧自地把銀針探向風凌霄的樽內,見無異色才道:「好了,喝吧。」
風凌霄無語呼氣,把酒喝下,訕然道:「讓二位見笑了。」
夜千潯唇角微抿,舉箸,道:「公主請!王爺身子打小孱弱,月前入冬便咳了起來,太醫說了,這空氣中的花粉多,王爺身子本就弱喉嚨又敏感一些,這咳嗽便停不了。王爺也在吃藥調理,無甚大礙,有勞公主費心了。」
「那便好。」風凌霄也舉箸夾菜。
一旁商銀月把每一樣菜都用銀針戳了,直讓她想伸手拍她,但轉念想算了,商銀月這般做也是為她倆好。
「菜涼了,快吃。」她催促道。
「哎,好,吃!」商銀月笑嘻嘻地把銀針包收好,起箸夾菜,「唉,真是好餓。」
「如若覺得菜式不夠,還可以再加。」夜千潯道。
「好啊好啊,再來個紅燒鯉魚吧。」商銀月當仁不讓,笑嘻嘻道。
「沅沅!」風凌霄左手自桌下拉扯她的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