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聞名不如見面,我去望海的時候,到處聽到他們對包主任你的稱頌,以前我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我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那樣說。」武前輝有些尷尬地打了個哈哈,他當然不會真的相信包飛揚說的所有內容,但也確實打消了幾分疑慮。
包飛揚說什麼責無旁貸,他只能相信兩三分,那還是看在包飛揚的年齡以及他以前的表現上。但是包飛揚提到千金買馬骨,倒是讓他又多信了幾分,畢竟他說的沒有錯,這件事做好了,確實可以成為海州對外招商時候的一個正面範例,尤其是商人圈子裡私下流傳,將會大大增加大家對海州的好感,如果兩個地方的條件差不多,甚至海州要差一點,商人也會更傾向於能夠保護自己的地方。
至於農民工的問題,他並不是很熟悉,但也不得不承認包飛揚說的有道理,政府的背書,無疑會打消老百姓心中的疑慮。
但是武前輝也不會全部相信,聽其言、觀其行,才能真正認識一個人,尤其是對於當官的來說,他們最擅長講場面話,武前輝也不能確定包飛揚剛剛說的那些是不是只是場面話。
「包主任願意幫忙,我們很感激。」武前輝再一次舉起酒杯:「不過,說句實話,我還是覺得沒有省里5←的領導出面,就憑海州方面的一紙公函,東湖區公安分局方面恐怕並不會十分重視。」
包飛揚笑了笑:「武老師,要對我們的政府有信心嘛!」
武前輝打了個哈哈:「也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等到包主任你的好消息。」
武前輝沒有再多說,他當然不會認為包飛揚一紙公函就能讓東湖分局積極配合,但是包飛揚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質疑。
包飛揚如此輕描淡寫的表現,也讓武前輝懷疑包飛揚剛剛說的那些話還是場面話,有可能包飛揚並不是真的要想解決這件事,幫王振興將錢要回來。
「老王,這事你還是要考慮一下。」席間,武前輝與王振興找個機會。一起走到旁邊,武前輝斟酌著對王振興說道:「包飛揚的話說得很漂亮,但是他的做法有問題,根本不像要出力的樣子,我懷疑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王振興笑了笑:「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有什麼價值?退一步說,他真要有什麼目的,想要拿我當槍使,我還能有別的選擇?」
武前輝愣了愣。王振興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正確的,包飛揚真要抓住這件事搞政治鬥爭,那也不是王振興能夠拒絕的。
「老王,你這些年一直用這種溫和的方式反映問題,不就是不想折騰嗎?」武前輝掏出一根煙,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
王振興從武前輝的手上搶了煙過來,拿在手上翻了兩下,又塞了回去:「我是不想折騰。不過真要有人看上我這把老骨頭,我也還沒有老到不能夠動。」
武前輝眯著眼睛。目光穿過裊裊的青煙,在王振興的臉上打了個轉:「咦,老王你好像找回了一點鬥志?」
王振興自失地笑了笑:「什麼鬥志哦,不過是被人逼上絕路,總要拼一拼吧?」
「嗨,你這樣就對了。你還不到知天命的年齡,卻像認命了一樣,我看著都替你著急。」武前輝笑了笑,突然好像又想到什麼:「絕路?怎麼回事,劉大牙他們又找你要錢了?」
王振興搖了搖頭:「欠債還錢。劉大牙能夠給我這麼多年時間,也算是仁至義盡。」
「狗屁!」武前輝惱火地啐了一口:「他們在你身上賺了多少錢,那些錢他們也好意思要!」
劉大牙是當年海州那位領導劉稻平的侄子,他們和王振興一樣,都是儀城人,劉稻平因為貪腐案被查辦以後,劉大牙卻沒有什麼事,他離開海州乃至江北省一段時間,後來又回來,不知怎麼的又在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