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一充滿危機的野外之地,四周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的危險。
而就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一頭覓食的妖獸緩緩經過,然後離去。
等到再度安靜下來,從其不遠處的地洞中突然出現一步履艱難的老者,老者渾身血跡斑駁,蒼老的面容之上儘是不甘,身子左側竟然空蕩蕩一片,已然失去了一條手臂。
老者眼神複雜,眺望遠方,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也只是張了張那乾涸的嘴唇,然後看準某方向,蹣跚而去。
赫然,老者的身上竟然還纏著一樹枝纏繞的麻繩,麻繩的另一頭,是一個樹枝搭制的簡易擔架,擔架上正躺著一個重傷昏迷的中年男子。
其呼吸微弱,胸膛起伏甚至細微都不可見。
一眼看去,以為這中年男子是因為這些嚴重的外傷而導致重傷昏迷,可是前面蹣跚的老者知道,男子體內已經七零八碎,破爛不堪,之前爆發全部的宗師之力徹底將其身體摧毀。
要不是因為其體質強大,生命力頑強,早就已經沒了命。
但也只能吊著一口氣,想要醒來不可能,而就算是醒來,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死裡逃生的宗師空元龍以及旺財。
「唉,沒想到我空元龍最後沒栽在妖獸的手中,卻栽在了自己人手裡。」
「可悲可嘆啊!」
空元龍步履蹣跚,每一步似乎都極其困難,雖然他還有行動的能力,可是身體也同樣受到了嚴重傷勢,宗師實力萬不存一。
如今也是只能在這危機遍地的荒野中苟延殘喘。
「定天武館,如果我空元龍這次僥倖不死的話,有朝一日,此仇必報!」
空元龍似乎又想起了那場大戰,咬牙切齒道。
「唉,可憐我那個徒弟了。」
「之前答應徒弟要為他療傷,護他安全,如今看來老頭子我要食言了。」
「不過幸好當初我倆師徒關係還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沒有人知道凡兒是我徒弟。」
「凡兒啊,如果你知道這件事後,千萬不要去追究,也千萬不要給師傅報仇,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如果可以,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徒弟,把咱倆的關係撇得越乾淨越好,這樣你才能安全啊。」
空元龍一想到這,心中不甘,無奈,以及痛苦,自己如今給徒兒留下了一個爛攤子,這讓一個境界還沒有突破武師的人怎麼去面對啊。
如果這件事將其牽扯進去,那讓他如何面對他啊!
「如今我不在,王陽煦他是否能掌握風火武館。」
「定天武館想要的是那座武道大廳,不要硬扛著啊,給他們吧!」
「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風火武館除了他和黑蟻宗師以外,就數王陽煦的實力強,可是也沒強多少。
這次定天武館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而武館沒了宗師的保護,其處處都是危機。
這次襲擊,他重傷,黑蟻宗師爆發宗師之力,處於瀕死狀態。
如今這種狀態的兩人或者回去已然是不可能了,這遙遠的路程中不知道有著多少可怕的妖獸,而且江海城還有定天武館的人虎視眈眈的等著他們回去。
如今,他只能往前走。
「黑蟻,我一定會把你救醒的。」
空元龍低頭喃喃自語,隨即艱難的往前走去,留下一道道長長的痕跡。
突然,一道清脆的汽車聲響起,空元龍大驚,這裡可是野外,妖獸遍地,怎麼會突然出現汽車的聲音?
當空元龍循著聲音看去,猛然發現,不遠處竟然出現一車隊。
而這車隊,竟然緩緩的朝著他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