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暖氣漸漸高漲,大家的心情也隨著鬆了松。
邵韻詩的話說的隨意,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翠香幾個不明所以。
邵韻詩也沒失望幾人的態度,接茬解釋道:「我估摸著,元家商船能為元大公子所用,大概是元家主和元大公子父子倆個達成了什麼協議。」
翠香知道些大宅內的齷蹉,點頭道:「可不是,親父總比嫡母強些。」
布二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元家主可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得還真在裡頭出了把力,利潤分成就更有可能了。」
布二探過元家,知道這元老闆絕非善類,且還時時同邵家作對,這就令人反感了。
邵韻詩也知道布二叔這麼說肯定是有一定把握了,如此看來,邵家比陸家還是更危險幾分。
羅成要去給甘棠報信,聽了這麼多,覺得還是行動起來比較好,便趕緊告退出去了。
羅成一走,邵韻詩也趕緊行動起來。
布二有些不放心她們主僕倆出門,忙道:「我還是陪小姐走一趟的好。」
說完,怕小姐不肯,他忙又道:「我就等在院子巷道外頭,不會叫人看見。」
正說著,布二嬸拎著食盒進來了,絮叨著,「羅成這小子走這麼急,湯都沒來得及喝。」
見妻子來了,布二也不多說,直接幫著招呼小姐和翠香先喝熱湯驅寒,回頭再去老爺子那。
布二嬸是個眼明心亮的,見丈夫只招呼小姐,沒提羅成走了這話,便也忙著服侍小姐,不再絮叨羅成了。
幾人著急辦事,匆匆喝了熱湯,便收拾了出門。
因著布二不放心,邵韻詩只得帶著他一道往隔壁爺爺的住處走去。
冬日的夜風,還是很剮蹭人的。
仨人剛出了院子,就感覺到了不適。
邵韻詩心裡本來就有些忐忑,被風一吹,人跟著就抖了抖。
「小姐,可是穿的不夠厚實。」布二忙關心道。
翠香也看了過來,她知道小姐穿的夠,只是奇怪小姐怎麼怕冷了?難道是凍著了?忙道:「小姐可是受了寒?」
當時在廖家的廊橋處確實有些冷,又正好同人爭執,一熱一冷的必定容易做病。
邵韻詩明白翠香的擔心,她不好說自己只是心裡有些沒底,便道:「可能是被風激著了,沒事,剛才我喝了熱湯了,那可是我自製的驅寒秘方。」
布二是十分信邵韻詩秘方的,聽了,吁了口氣。
仨人腳程快,出了槐園的西南角門,就到了梅園。
人還沒進梅園,就被撲面而來的香味暖了個飽。
就連布二這個糙爺們聞著香味,都開心了幾分。
嗅著梅花香,邵韻詩也總算是平復了心情,底氣也上來了。
她掃了眼梅園,問道:「梅園這幾日還安穩吧?」
自打那次發現有人潛入梅園後,布二再不避諱邵家,直接安排了人手,看著點梅園。
見小姐問,他忙道:「那天之後,再沒人來過。不過,鈕大小姐初三那天來逛過。」
邵韻詩聽了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道:「她那是想揩油吧。對了,老爺子可將屋子鎖了?」
布二好笑地搖頭道:「老爺子早就將屋裡的擺設清空了,哪裡需要鎖頭。」
邵韻詩想到自己剛回來時,看見的那一屋子的擺設